这里说的抄袭,是指资料的局部或整体移植。
书话者,一则就书论书,可以是书评、文摘、读后感等的混合体。再则无所拘束,谈古论今,片言只语拿来说事,类似于吹牛,侃大山。
正经的学术性论文,注明引文出处及参考文献是个惯例。书话是否有此惯例,或者说要求,可能各种标准与要求不一样吧。《读书》,《万象》中的文章,大多只有简单附注,也未必都注明出处。
闲闲书话版,包容并蓄,文体繁多。有些是不怎么涉及引文问题的,比如诗歌、小说、散文等体裁。尤其是诗人,巴不得在自己诗作后一二三四标上注,以证明诗人并非都是不学无术。至于小说,有化用真实历史的,有假某个人物的,都是常用伎俩,这也谈不上“资料段落或整体引用”。至于散文,杂文,篇幅限制,且也不是那么学术性的东西。所以一般“据说”,“也许”,“可能”之类模棱两可的词多用些就行了,至于是旧瓶装新酒,还是挂羊头卖狗肉,那只是文章本身的问题。
倒是书话体裁,在抄袭问题上,最容易越位,触及线。想想也是,你在书话谈那些个名人话题,素材哪来的?如若不是七大姑八大姨转弯抹角听来的,那就只能是从别处看来的。从别处看了来,时间一长,由自己打出来,或者就变成自己的了。比如章饴和写《往事如烟》,关于其中的人物故事,有人拿去看了,然后隔段时间写储平安,拿了里边的内容写,也不注明出处,就跟是自己的似的。
如果只是只言片语引用,抄的程度还不算深。最深的要算连论据带结论一起抄,其实想想自己也常这么干,经不起细查,仔细一查,有多少东西是自己的?有多少东西是别人的?还真不好说。坛子里著名的网友林黑,其林黑体颇是有名。他那文章,最出彩的,是贯口一样的排比活,让人读得很过瘾。信息量很大,许多典故,许多事故。有新的,有旧的,旧的都是河南产潘家园,新的都是刚刚油炸出锅的。有些内容来自书本,有些内容来自网络。尤其是到后期,看林黑的文章,总让我联想到一早跑菜市场蹲守的老太太,各种小道消息,八卦新闻,都是可以用来妙笔生花。那么这算不算是抄袭呢?模棱两可,介于是于不是之间,有时候自己的东西多些,引用的少些;有时候别的人东西密集些,自己的货色跟丁字裤一样夹在缝里。
抄袭不抄袭,与动机应该也有关系。如果抄了用来吹吹牛,侃侃大山,其弊也就小点。如果是拿来做学问的,拿来垫大神脚的,终是有些不靠谱了。孔先生偷书不算窃,那是他偷了拿去自己看,究竟还算有些文气,如果偷了拿去卖的,那就另一回事了。
其实用别人的东西,总是底气不足,就怕有一天一条一条被人拎出来,赤条条暴露在阳光下。至于我写这篇小文,大致算是贼喊捉贼。其实是警醒自己的意思更多一点,这坛子里认真的人多一点,偷鸡摸狗的自然就少一点。
讲反对抄袭,不是针对谁谁谁,不是说要让谁下不来台,故意要吵架什么。只是想这么个坛子,应该高端大器有品位啊,否则真是日益门庭冷落,有识君子避之如鲍厨,越来越不跟这搭理了。难不成到时节这闲闲书话,改成闲闲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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