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诗所写的是走访友人李凝未遇这样一件寻常小事。
首联“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勾勒出这一幽居的周围环境:一条杂草遮掩的小路延伸到荒园深处;近旁,亦无人家居住。淡淡两笔,十分概括地写了一个“幽”字,暗示出李凝的隐士身份。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是历来传诵的名句。
“推敲”源于一个典故:一天,贾岛骑在驴上,忽然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其中“敲”是由“推”改换而来的,在驴背上引手作推敲之势,不知不觉竟撞上了韩愈的仪仗队,随即被人押至韩愈面前。贾岛便将做诗得句下字未定的事情说了。韩愈不但未作责罚,反倒同他一起思考,对贾岛说:“作‘敲’字佳矣。
”最后,他们竟成了诗友。正由于月光皎洁,万籁倶寂,因此老僧(或许即指作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就惊动了宿鸟,或引发了鸟儿一片惊鸣,或是鸟从窝中飞出转了个圈,又栖宿巢中了。以瞬间之动,反衬环境之幽静,响中寓静,有出人意料之胜。倘用“推”字,就没有这样的艺术效果了。
颈联“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写出了一路见闻。过桥是色彩斑斓的原野。晚风轻拂,云脚飘移,仿佛山石在移动。这一切,又都笼罩着一层洁白如银的月色,更显出环境的恬静宜人。
最后两句是说,我小别后一定会回来,不负共同归隐的约期。前三联都是叙事与写景,最后一联点出诗人心中的幽情,托出诗的主旨,表达了作者对隐逸生活的向往。
诗中的草径、荒园、宿鸟等,物象常见;闲居、敲门、过桥、暂去等等,活动亦平凡。然而诗人偏于寻常处道出了人所未道之境界,语言质朴,而又韵味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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