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最数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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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玉堂春》

   欧九此阙世人齐颂,静安更称之“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余初深然之,然细阅数遍,忽有所悟——此负心薄幸之词也。何哉?全为弃一女子也。“拟把归期说”——欲空许归期敷衍了事也,然女子已察之,故“春容惨咽”,欧知此计难成,便移转话题,曰“人生”、曰“情痴”、曰“风月”,言下之意,离愁别恨乃“自有情痴”所致,与爱无涉也,此非推托之辞乎?为君“未语春容先惨咽”,君却谓此无关风月,永叔何无情如斯?

   下半阙,“离歌”句极言别离之苦。而如何方能“容易别”?欧公自有办法,曰:看尽洛城花。以花喻女子,古今皆然,古有“有花堪折直须折”,今有“校花”、“班花”等等,花皆指人也。故欧公醉翁之意,昭昭矣。看尽洛城花,真花花公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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