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玻 璃》
我走在街上
觉得每个人都似曾相识
可我不敢
和他们一一握手
我滚烫的刀锋朝向你
欲哭无泪呀
你是一块拒绝溶化的冰
“希望你非音乐的耳朵
能够听懂我的噪音”
在我撕心裂肺的时候
常常会这样泛酸
日落
鬼魂将至
忧郁的天使
回家了
想记记不住
想忘忘不了
哦，这太可怕了
你说你真想死了算了
可你还是担心
记忆的水壶到下面去沸腾
街上的冷雨
还是浇的他心凉
他觉得窝囊
他可是不招谁也不惹谁的
人呐
我的情人
不止一次地对我重复
“没有哪位主妇深爱
自己家中的丈夫”
总有一天
我会抛弃任何技巧
想到哪就写到哪
有一天我发现
凯鲁亚克也这么说过
可我没觉得不好意思
反而沾沾自喜
那是大师的必由之路呀
“生命之塔
高高耸立”
多受鼓舞啊
我那年少的冲动
可那位50岁的老人开骂了
什么塔呀耸立的都他妈屁话
总有一天
耗子会因猫的死去而集体自焚
可警察不会因小偷的消失而消失
等着瞧吧
笼子里的那只鸟真是太丑了
可养鸟的笑着说
它还会说话呢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它见到我就扑棱膀子”
哦，它喜欢小姑娘
——那个人小声地告诉我
他颤抖着把手伸进垃圾箱
我猛然觉得
那里已不再是垃圾
难道还能是钞票吗
还能是一把酸甜苦辣吗
也许还能是你那段还没截去的
心肠呢
每次回头
我总能听到鞭影的刷刷声
而扭头就能看到
狭仄的小路上
一群追跑着的蜗牛
真像是一场独幕剧
我站在大街上
不时的回头
扭头
再回头
再扭头
他光着上半身
听凭蜂子在上面乱爬
看得我浑身发紧
后背发凉
可他说这叫和谐相处
关于和谐社会
我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寄希望于这个社会
没有人渣
但要容忍
几颗刺头
那边对我大喊大叫的
“请问您是”
“公安局”
我手里的电话
啪地落在了地上
就好像它要主动钻进阴曹地府
烧刀子
敢用这名字的人一定能喝
可我知道他常常喝多
呕吐
那是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吐出人道主义的胆汁
未力
有文化的人会想象
弯弓已被拉满
只是箭羽还在弦上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
当年一个不辞而别的姑娘
名字叫魏丽
《钢琴教师》的作者获诺贝尔奖了
据说这个人行事低调
拒收那笔不菲的奖金
因此被认为是萨特式的人物
我看过这部小说的同名电影
封面非常色情
人物有点变态
一座坚挺了４００多年的城墙塌了
官方说它是豆腐渣工程
可我禁不住对那些匠人充满敬意
我门前的马路年年都在翻修
我昨天买的豆腐今天就酸了
前些年的广告暗示说——
看《大家》的都成了大腕儿
比如张艺谋白岩松们
这令我羡慕了好一阵子
但今年我有如下决定——
不订《大家》
来套《世界文学》
“新鲜的活鱼”
咋一听以为是句废话
时间长了却听出了道理
据说吆喝这鱼的是个文盲
把这些话记下来
就是一首很棒的诗呀
昨晚我四处找笔
可总也找不到
我着急呀
急呀——
把我急醒了
醒就醒了吧
我还是喜欢睁着眼睛
斜视这个世界
昨天收到《赶路诗刊》
里面一句留言都没有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寄的
只好这样解释——
我离诗坛好多年
仍然有人还记着
哦，我早已发现自己的矫情
拿到《赶路诗刊》那天
我正穿过雾气弥漫的世纪大道
去接受领导训话——
想“上进”就不要再写了
诗歌已经影响了你的生存状态
头儿在桌子里谆谆教导
我在对面恭敬地闭着嘴巴
赶回来的路上
雾气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后来还下起了雨
这真是一伙儿无恶不作的天才
披头士
用他们清脆的木吉他
从《昨天》起就撩拨我们的情怀
哇赛
欲说还休啊
２００４年１１月１１日
本地的大学生们在一起欢度光棍节
这是第二天报纸上的消息
上面还配了幅男女同学搂在一起跳舞的照片
而报纸的另一个版面刊登着阿拉法特的照片
这个世界的和平战士
就在大家搂在一起的几个小时前
孤零零的撒手人寰
穷形极恶的家伙也有柔软的时刻
那贼人背起要死的老娘又去杀人越货
——你非得让我这么写干嘛
我又不是知识分子
把真实地发现
记下来就行了呗
那些花呀
那些花呀
那个表情冷漠的歌手
在昨晚的荧屏上
探着头
揪心的喊着
可那些花呀
再也不是英雄的鲜血染红的了
而是涂红的
历史上没有记载的都在口头流传
这句话真是棒极了
可当我独自欣赏的时候
就怀疑别人也这么说过
创造啊
在平坦的路上挖条深沟
看着那群人轻车熟路的样子
我真不忍心拿起铁锨
可还得去挖呀
要不然没有饭吃
能让那坐在下面的人
看破了红尘的树
有着怎样的神奇
——听到这个故事后
我琢磨了好多年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看到
才终于明白了
菩提树
遮天盖日
遮天盖日
“我当年也像你们一样
奋斗过
但我失败了”
他对着一群恋爱中的大学生
无比惭愧的说
曾一个猛子扎进女人堆里
再也没法子出来
闲着没事
我在书架上挑出了
一堆废纸
（有消息称，全国每年出版图书1.5万种；
长篇小说800余本，相当于每天2至3本。
到2004年图书积压额达300亿，
大部分都是跟风出版。）
天越来越冷了
我也越来越向往南方了
这个季节
邀三五同仁
到河里洗澡
真是一件惬意的事儿啊
可事实上
我没去过南方
更不会游泳
我的羡慕常常空穴来风
我对没影儿的满怀向往
您瞧我都这德性了
咋还叫我知识分子呢
柿子炒螃蟹
驴肉炖黄花
鸡蛋里撒把糖精
海蟹里放点大枣
——这就是他一天的菜谱
厨师们都劝他
不要这么吃
可他干笑了两声
说不吃咋办呀
人群挤兑他
早都透不过气了
“披头士也就是甲壳虫
只是音译和意译的差别”
一提到甲壳虫
那女生就好像看见一条虫子
在地上蠕动着浑身的褶皱
吓得她嗷的一声
而披头士令她动情
一群高挑的男子
在空中抱着吉他
沙哑的嗓子喊得长发乱飞
——哦，高潮降临了
“没有牵你的手
月亮是尖叫的”
“那张绽放在往昔的笑脸
暗樱
来处去处”
《南风》杂志上的标题
被我挪用分了行
你可别说它蛮有诗意
相濡以沫的老伴儿
从来不看他的演出
他在人前装男装女的
她听着都难受
她在家包好吃的饺子
等他回来
她包完就会念叨二人转
王二姐坐北楼……
大雪纷飞……
我想起二十年前
背着书包上学堂
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过来了
到今天，又是大雪纷飞
真想再背起书包
他坐在屋内
盯着低低的天空
很长时间才看到一只鸟
从窗前慢慢滑过
这是他就会拖着残腿说
哦，外面冷啊
曾经活蹦乱跳的鸟
如今飞不起来了
他的那只脚呀
永远留在了那年
冰天雪地的夜里
我还写过《遥想广寒宫》呐
我知道它离我们太远
也根本不存在
可我还是写了
那时我经常一个人
来回在一群情侣的路上
很长时间才能
偷听到几句
浅言轻笑
小学的同学
很难记起几个
提起他们
总拿记性不好开脱
可铅笔画在桌上中间的
那条灰线
就像嵌进了我的脑袋
就像祖国地图上
遗落的
那段海岸线
《天下无贼》我看了
有点儿遗憾
一个好端端的贼
怎么让他死了呢
下面这个理由是我替导演说的
不死是超现实
死了是现实主义
咱们的老百姓
偏好这个主义
传说中的神仙
我总也看不见
他们到底长的啥样
如果哪位神仙突然出现
我说不定会目瞪口呆
卡车轧死了儿童
乘客竟一无所知
我猛抬头
瞥见他们的笑容
一闪而逝
“老板这次可以送我去美国了吧”
“可以”
砰的一枪
老板把他打入了地狱
也许导演是无意为之
可我一想到这个就想笑
卖书的说这本很火
删去的都被补上了
这与诗歌不太一样
我们用的是减法
他们是加法乘法和乘方
我猜
这正是诗歌与小说的命运
——谁花钱不想买本厚的呀
过圣诞节的中国人真多
挤得我以为孩子
从小就皈依了基督
商场都变成为教堂
眼毛每天都会掉下几根
可看眼前的世界
还像隔了点什么
印度洋海啸
死了15万人
有统计说这只是南京大屠杀的一半
东京也发生了天灾
——我在梦中
不愿醒来
我很怀念
我的《被亵渎的第三朵语言花》
把它送给了
2002年冬天
拿走这本书的人
再也没有回来
结了一次婚
就经历了一场人事变动
我是说我当年单身
有纪律，没组织
活着的人能够看清楚
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
把不明不白都看清了的人
死的也常常糊涂
这足以证明
世界是浑沌的
十年前
看到汹涌的人群
我就挤了进去
现在
我有种撤退的欲望
这与挤得多疼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从头再来
来这个城市4年了
我还经常转向
这时我总是抬头
看一眼太阳
遇到阴天
我大门不出
每天都有无数人
和我擦肩而过
如果我开口和他们说话
说不定他们会大吃一惊
最近总能遇到色盲
他们总是把白当成黑
把黑看成白
弄得我有时也像他们一样
他们说这是色弱
时间长了就是色盲
把过去撒落的精液
拾起来
建一座精子库
已经足够
61
“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要避免写常识和太普遍的感觉”
法官呐
走钢丝的技巧
哪那么好学呀
其实我是个口吐白沫的人
也是一个小脑萎缩的人
我这也算是一种
坦白从宽吧
62
我怀里揣着刚买的《十批判书》
看哪个人都形迹可疑
可让我立马揪出十个来
也难呐
可听说在五六十年代
这事做起来相当容易
63
呼吁为印度洋灾民捐款
本地纸媒我是第一个
当其他记者冲上去的时刻
我退了出来
给我任务也不去
妻说
1998年5月
印尼屠杀中国民众六千
64
我是一个彻底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你这个世界公民
尽管指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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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曾感同身受
戴着耳脉学歌
整个下午
哼出来的都是一个调儿
噢。对了。这就叫
同一首歌
66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这话要是我说的
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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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应该记下我的一天
7：20起床
7：40去单位
8：00听报料
8：30采访
10：40写稿
12：00吃饭
14:00改稿子
15：00聊天看新闻
16：40回家做饭
17：40吃饭
18：00看新闻写字
20：30翻诗歌帖子和新闻
22：00上床有时做爱
只是偶尔有几天去单位不再外出
只是偶尔有几天呆在家里
只是偶尔有几天熬夜赶稿子
只是偶尔有几天老婆被电脑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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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张CD听
不懂里面的外国人在摇滚什么
只是音乐一响，我就
摆出一幅很在行的样子
不时的点头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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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你从没停止过打拼
那就放松
在镜子前端详一下自己
脸没有棱角了
胡子比以前密了
眼睛更深了
岁月啊
只是
眉头依然紧锁
嘴角的笑痕尚在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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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自己并不满意
只是看到你
还在得过且过
就原谅了自己
这是实话
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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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像我一样
受到过愚弄
（我在报纸上歌颂的高官
腐败入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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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说
她就是真理
嗯……
我刷地扭头
盯她三秒
73
台上的说
同意的举手
台下的
把手举了起来
台上的瞅瞅说
通过
呀！
我小时候的游戏
他们还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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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了
我周围的事物在变轻
我发现
如果我们走的太快
就是这个样子
而一旦慢下来
别人就听不见声了
但也感觉不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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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一次婚
挨了两回训
交了三个哥们
丢了四个朋友
吃了五次人情饭
喝了六顿无聊酒
捐了六次款
丢了七回钱
偷了八次情
撒了十次谎
哦。一年又一年……
你可别说我在糟蹋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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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身心完全放松
任暖风缕缕吹过
这时候
身体越来越轻
轻得飘了起来
浮云游子意啊
你离家确实太久了
77
“你们报纸上宣传的那个人
和我了解的不一样”
呵呵
好像他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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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荤段子的二人转
登上了音画时尚
我们盼了十多年的精英
还摇滚在国外
你可说这就是生活
更不要感叹这就是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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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块玻璃碴子都能把自己
接受的阳光折射回去
我希望我的诗句也像它们一样
哦
从宇宙中来
到宇宙中去
80
你数数这条街上
靠着无知愤怒和苟且
行走的
有多少人
你再猜猜
坐在办公室里
丢魂的
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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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的人
在电脑前冥思苦想
三个小时
也没呕吐出一行
他被掏空了
82
高手总是伤人于无形
——江湖中的传言
绝对适合眼下的生活
音乐响起——
我的内心满是伤痕
83
是的
你四肢粗壮
看上去也相当健康
但是你呀
还是去趟心理诊所吧
84
爆笑
——看《马大帅》的观众
经常会这样
（百姓的生活原本就是演的这样）
但有一句话
让我笑不起来了
马大帅说
“我现在把啥都看明白了”
他说这话时
人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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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大道旁
续建的大楼
高耸云端
在夜晚
就像一座灯塔
非常气派
白天驱车而过
领导也颇为得意
他指点着说
这座大楼将来要争鲁班奖的
但对开发商携巨款逃走
致使它迟建4年的大事
当地百姓心知肚明
可我们的领导
面对远方的朋友
只字未提
有人发现本地报纸
也没有深究
据说标题起的还很漂亮——
昔日烂尾楼
今争鲁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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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说的含蓄点
楼房就是城市里的孩子
烂尾楼的形成
多半是他的父母不正常
生育的孩子
有缺陷
87
我如果不把自己见到的事儿
写出来
当成一种资本，那么
当我老了
我会与多数人一样
平庸，只记得几件
时代的大事
我想我的子女也将没有脸面
教育后代
说想当年
你们的老祖父
秉笔直书
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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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有一个人
看不见他的脸
只有下半身
他用双手把浣熊
从铁笼子里拽出来
浣熊挣了一下
但还是被摔到地上
他又举起铁棍
砸它的头
整个过程都传不出
惨叫的声音
但能看到
浣熊的眼睛
噙着泪水
但能听到
镜头前观看的人
愤怒的声音
接下来是那个人
把浣熊的皮
扒了下来
胴体沾满血色的
浣熊
向上挺了挺
光秃秃的头
死了
然后是
人把皮草穿到身上
还要在T型台上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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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他还有一个孩子没结婚
人身上有两个肾
值钱
他说等孩子到年龄了
他就去医院
切掉一个
卖了
他说这话时
旁边的一个保安
哇的一声
哭了
这个保安是孤儿
90
我先听到
她的声音
《荆棘鸟》的朗诵
非常优美
后来又见到
她本人
长的也相当标致
她和我老婆很像
91
有生之年
我也曾签名无数
记忆最深的
还是与这个国家有关
1999年5月8日
我用红颜色的笔写下
“战争打起来
我就去当兵”
那年我23岁
正义之气激荡心胸
那时我豪情满怀
随时准备为这个民族
视死如归
接下来的几天
我盯着国家脸色并坚信
民间的声音最有力量
后来我看到抗议，道歉和赔款
6年了
我经常怀念我的那份签名
也不知道上面究竟看没看到
我怀疑没有
否则像我一样的热血青年
如今都应该成了老兵
其实现如今我还是
身在底层
我签的大名
上不了国家的名册
那就不签了
但我爱国依旧
但我不再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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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别人鼓掌的时候
我的手指总对不齐
今天我才发现
这是个事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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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手都被握过
我的手上
粘满混合的味道
顺着手指向心口漫延
这事儿
只有我知
你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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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岁月比喻为猩红的外衣
我感觉挺恐怖的
可如果被你拾起
又被他穿在身上
我就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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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
全天下的妻子
如果你们的丈夫都成了植物人
你们将作何打算
……这其实只是一个想法
仅在我的脑子里转了一圈
没有说出是因为这个假设
不太吉利
可是
事实真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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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盯着我手中的诗行
一条男人的胳膊挂在女孩的胸口
这是不是也有点儿
荒诞派
如果你画出来
一定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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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的夜晚
你观察过隐隐绰绰的黑影吗
大白天
你留意过行人的脸色吗
如果还没有
你不妨去看看
这些时代的活化石
如果你想把小说写的更好
98
推门看见太阳无精打采
我顿觉压抑
转身回屋
睡觉
为了生计
我又爬了起来
但我实在不愿看那张
蜡黄的脸呐
99
如果有一天
我突然死了
或者离家出走
我的朋友啊
你们不必难过
那一定是我
把所有的债都已还过
我的弟弟妹妹
你们也不用记得
曾经有过哥哥
100
“我悲伤至极
我渴望死”
主啊
今天我终于领悟了
你的仁慈
当那个恶棍在街上横冲直撞
标签： 儿童爱国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