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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初春/野牛诗歌 /神州朗诵会
（地点：深圳—广州—北京—上海—西安—成都—武汉—郑州—长沙——杭州—天津等）
总策划：诗人野牛
法律总顾问：（待揖募）
学术总顾问：（待揖募）
美术总指导：画家田流沙
影像全程跟踪拍摄：导演张大力
公证人：（待揖募）
热线电话：（待揖募）
帐号：（待揖募）
联系人：（待揖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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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中国
（开场仪式：）
诗一：一个中国青年
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
催醒了中国人新生活的梦。
追求科学、民主，变革图存，
共产主义新潮在中国大地蔓生。
苏维埃革命的成功，
为中国社会照亮了一个全新的憧憬。
在这个美丽的希望中，
一个湖南的青年也最是热心。
他创办湘江评论，
只身去安源煤矿
启蒙无产阶级革命，
他举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
为农民运动的土地之恋，
助势添威。
这个青年出身于一个农民家庭，
属蛇，小名石三，
也只上过地方的师范学校，
比起北京、上海、广州、武汉的
专家、名人，学者、教授，
这个青年人微言轻。
独立寒秋时，
他却爱：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二十年代的共产革命，
起初只是几个秀才造反。
共产主义在军阀割据，民国征战的
间隙中，艰难地生存。
这个青年瞧不起秀才造反，
他认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不是做文章，不是绘花绣花，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
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
他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一些和他志趣相投的人，
发动武装暴动；
那时的革命武装非常弱小，
被国军逼到罗宵山脉的井岗山上。
这个青年蓄着齐肩的长发，身材高大，
撑一杆红旗，红旗
拥着他的身体猎猎作响。
他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革命便烧红了江西半边天，
从井岗山到瑞金城。
革命有了根据地，
来了更多的领导。
这些领导留过洋，有背景，
剥夺了他的领导权。
这个青年不动声色，
随同革命，在挫折中前进。
革命到达遵义，再次把他推到指挥前沿，
他便指挥革命往返厮杀，万里长征；
敌军疲于奔命，他却写诗著文，
谈笑风生；一路走到延安。
在延安举起了更高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明灯，
那就是一枚北斗星，
吸引五湖四海的年轻人向那里集中。
他的妻儿胞亲却在白色恐怖中或死或亡，
成了祭品，养育着革命。
三十年代的国民政权，
领袖是黄埔军校的一个军人，
属猪，小名瑞元，
他追随国父孙中山，
讨了一个漂亮媳妇，
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国军。
黄埔军校的领袖，
北伐西征，威风凛凛，
大大小小的军阀
都被迫向他称臣。
可是陕北的这个青年，
却不向他低头，在万里白色中
亮着一点红。
抗日战争爆发，
国共暂时息争。
黄埔军校的那个校长，
深深忧虑陕北的这个年轻人。
八年抗战过去，
这个青年翅膀长硬，
他写下一首《沁园春•雪》的诗，
读了的人都说他必是中国明天的帝王。
黄埔军校的领袖，
只得约他去重庆面商举国大事。
那个资历深厚的党国领袖，
王气已压不住这个后来的年轻人。
三年解放战争，
这个青年把那个领袖打到了海岛台湾；
隔着台湾海峡，
那个领袖意识到：
老年斗不过青年，
武人赢不了文人。
看来这真是千古真理。
这个青年不太会打枪，
他却谙熟哲学和历史，
这是他统率千军万马的秘诀。
1949年，这个青年登上了天安门，
一帮全国的精英陪在他的身边；
站在神州古国这个最高的地方，
他一挥手臂，喊出一声最美的诗歌：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地球为之动容。
世事纷争，多少豪杰英雄，
俱成过眼烟云。
回首五千年封建大国，
五千年封建文明，
辉煌，是辉煌。
可是老了，太老了，
沉重的传统，窒息了这个东方古国的生命。
1840年，西方列强
端着洋枪洋炮，纷纷着陆，
打碎了这个东方古国不醒的梦。
财富被抢夺，同胞被凌辱，国土被瓜分，
这个大国颜面丢尽。
积弱成病呀，国人痛心，
多少仁人志士为她的图强奋争。
1840年，1949年，
时间过去了100年。
今天终于在他一挥臂，一声喊，
中华大国重新站直了腰身。
一个独立、自主的政治大国，
再度在东方昂首挺胸。
这个青年很值得骄傲，
没有谁可以和他鼎足比美。
在960万平方公里的任何地方，
任何人见了他都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包括那些被他打倒了的敌人。
他一生喜欢群众，
他像种子一样扎根在人民大众之中；
他就是靠群众运动，
把老蒋打到了台湾；
他就是靠群众运动，
让中国没有超出他的人。
犹如喜欢群众一样，
他更喜欢年轻的人。
1966年，他再次登上天安门，
接见那些更年轻的生命。
数不清的红卫兵小将，
疯狂地膜拜他们的这轮太阳。
他们喊他：万岁，万岁，万寿无疆！
他说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
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红卫兵小将把他的红像章，
红彤彤，别在心上。
这时不知他知道否，
他和他的将帅们已经有了距离，种下了忧伤。
正像所有的生命都必须死亡，
这个青年也在一天结束了他的人生。
这是公元1976年9月9日，
他莅临人间83个华诞。
作为阶级斗争时代的一个伟人，
他的逝去为他的时代降下了帏幕。
更年轻的中国生命，
开始填写他们的内容。
2001年
（选自《野牛诗集-仙俗不定》）
（歌舞表演：《沂蒙颂》）
诗二：新鲜
私己，尔后向善；二者同样神圣。
——题记——
随同熹微的晨光，我看见朦胧的夜色已经褪尽，
从私我的中心，我诞生在世界浪漫的早晨；
早晨和诞生两全的美丽。
我正在此时，走出了草丛；
我温暖地走出了草丛，向
莫可辨认的事物，展伸四肢，
我自然而轻松，甚至
没有想到用枝叶护住
哪怕最隐秘的部位。
我崭新在万物的注视之中；
我裸露在万物的扶爱之中；
没有戒备之心，
没有向恶之欲，
晨光舒缓地在我须发、肢体、
眼睛的四周漫然，然后去到其它事物之间。
万物以一种全无的声音邻里致意。
我们存在。我们是善的可能。
在阳光初临的大地上，我开始生存。
动物的心中漾满朋友之情。哦，世界!
我一开始就在和平的歌声中盛开。
一九九O年八月十二日
（选自《野牛诗集-渴望孤独》）
（歌舞表演：《红色娘子军》）
诗三：生命悲秋
题记：人之悲秋，
其言也善。
我是一个回忆的日子，
一座被生活剥蚀的遗迹。
我的身体有些部分已经蛀空，
徒具外形地支撑着命运的裸体。
生命的活泼消隐了。以一种距离的眼光，
我看着自然界的生物，披着阳光的彩衣，
一茬一茬地暴露和较力。
一种冰凉的感情注入我的血脉。
杂草横生，映绿了我的面庞；
鸟儿喧鸣，拖长了我的视野，
空中唯有几缕长烟；倦怠
和秋日一样苍茫。
一种啃啮的感觉清楚地传来，
什么虫豸在啃啮着我的肌骨；
它们的牙齿坚硬、有力，
而技巧又那么的纯熟、完美，
仿佛一种艺术。风沙卷起，
我流出一些干涩的泪水。
我的面部便是一部绝好的历史，
镌刻着兴衰的功过和时光的隐情。
很多故事在我脑中驰聘，
我参与过这些角色的面孔，
它们前后磕绊，我都辨不清
事件的来龙去脉了。当然，
我是它们最权威的目击者。
现在我心境悠闲，
海滨秀丽，风和日暖，
情侣们游戏不衰；
我面对着大海伫望。潮水涌起，
死命地冲刷着我的神经。我
一个没有邻居的驿站：
荒野而各行其事。秋意更浓。
我奇怪人的心竟能如此地卷入瀚海。
人心和瀚海，真是一个奇迹。
我不能把我传达给他人，
他人也不能将他传达给我。
那种远远离去的感觉表明我衰老了。
熟悉的一切正在过去，
未知的那些令我颤栗；
我面对它们，不知是惊惧还是欣喜。
风雨仍在我眼前飘荡，
青山还在我脚下逶迤，
几径不知名的花草，穿越我的身体，
开向蓝色天空的沉静里；
我的那些完好的部位，被它们的根须
刺的生痛，痒痒的，仿佛性交的高潮；
我一时又激昂起来，
一个儿童的行为豁然开朗。
当夜色沉落时，我变得极端地安详，
露水在我身上凝聚、跌落；
夜晚的风微微地吹着，
好似在安抚那些已经沉寂的生灵。
我低低地想说：“人们，你好。”
夜色很快将它吸收了。
一九九O年五月六日 （选自《野牛诗集-渴望孤独》）
（歌舞表演：《十送红军》）
诗四：我杲杲地托出人海
我杲杲地托出人海，
携着一种遥远的光芒，
清越的异辉，逐去
寒冷、苦难和坎坷，
映明世界的脸庞。世界
因我陌生而超绝的辉煌
而仰望而空敞。
早安，人们。
我奕奕地宣布着一种希望，
一种临风飞扬的希望，
将残存的睡意和
着夜的剩余
一并荡除。清新的早晨
仿若我高迈的步履，
激奋着东天的绯红。
世界，你好。
一九九二年九月
（选自《野牛诗集-冬日》）
（歌舞表演：《兰泥湾》）
诗五：笨 孩
踩着纯白的雪野，
雪野睡去了似的，笨孩，
绯红的脚指，吱嘎、吱嘎着
一个沉重的消息。喷出的呼吸
在天幕下逶迤。
笨孩，来得遥远，
去得也遥远；他的
步履箭一般覆盖在浑忘的
缈无之中，沉寂地燃亮他深黑的眼
睫毛火焰一样。噢，这个笨孩！
这个光着脚丫从冬天走来的笨孩！
这个黑眼睛亮丽、黑睫毛燃烧的笨孩！
他绯红的脚趾正吱嘎吱嘎着一个沉重的消息。
一九九二年十月
（选自《野牛诗集-冬日》）
（歌舞表演：《长征颂》）
诗六：石上老人
一方青石上，盘膝
高坐一位老人，
皓首黑瞳，
褐衣草履。
日间眼含松涛低回，
满目群山苍翠；
夜间身背满天繁星，
耳闻飓风过涧；
胸廓若烟。
寒来暑往，
老人端坐如禅。
汲日月之精华，
神意天地间。
一九九四年
（选自《野牛诗集-物的发现》）
（歌舞表演：《八月桂花遍地开》）
诗七；月球上有个美女离我很远
月球从很远的星空，
洒下清幽的辉光。
月球上那个美女，
从古代流传到现今。
美女宁秀地冷清，
月辉更加清亮
拓出地上的景物
富有感伤，飘散在广大的地面上。
这是一个美丽的幻想。谁
创造了这个幻想?
把它搁置在那么高的地方，
使它一开始就远得让我 看不清可以触摸的方向。
这是不是一种绝对的理智?
让只能幻想的东西
只去幻想。又让
幻想有一种明显的缺伤。
我想着这个问题和那个美女
有一种占有和放弃
的双重游移和感畅、
满足和忧伤。
天上月明如水时，
我在地上边走边想。
一九九四年
（选自《野牛诗集-物的发现》）
（歌舞表演：《谁不说俺家乡好》）
诗八：河 流
河流不知从哪里来，
怎么就有了我。
河水泛着青光，
有时静而且凉；舒缓波及
岸旁。岸旁耸着树木和山岳，
飞鸟掠过我的头上，
我不能进入或者停留。我
在河水中日夜流淌。河水是我的故乡。
我们一意行走，到底要去向何方?
我们缘何要一起彼此沉浮?
是水推动着我，
还是我推动着水?
这里面是不是有更大的命运思想。
有人说顺流而下，
不推动它，不阻碍它，
完全和水一样。
浮在水中的事物，
真的能和水一样?
也许我这样想，就是一种叛逆和反抗。
在河水中，反抗，
确是一种最差的主张。
不管我怎样想，
河水总是日夜汤汤。
一些我身旁的物，
就有消失了。
我也必然会消失，正如我突然就有了。
有前我为何物?
有后我为何物?
有中只能这样?
我想的时候，
夜晚早已降临，
满天的星光，
让河水更幽远地流畅。
深一般的黑，把我簇进梦乡。
梦中一些漩涡和着浅滩、岩礁和湍流，
仍在我的身边
冲撞。艳阳再度东升，
我又沉浮了一段时光。
如此浩漫的岁月，
不知还有多长?
1998年
（选自《野牛诗集-公元1999》）
（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诗九：一种富人的悲哀
旁白：
如果穷人多了，
富人还有安全吗？
一种富人的悲哀，
浑忘了生命的意趣和本来。
一心沉醉在钱眼里，
甚至非法也要去争取那些横财。
一种富人的悲哀，
不知道财富也是一种极大的灾害。
你身上的钱财更多了，
穷人心中的仇怨更大了。
一种富人的悲哀，
浑忘了对他人的关怀。
你的心肠更硬了，
穷人的报复更大了。
一种富人的悲哀，
不知道自己是社会中的少数派。
一只大海上的锦绣船，
经得住多少风浪的冲涮？
一种富人的悲哀，
不知道造物主悲悯的胸怀。
我们应该学会施舍的乐趣，
在施舍中分享上帝的怜爱。
结束这种富人的悲哀。
2000年
（选自《野牛诗集-仙俗不定》）
（歌舞表演：《在希望的田野上》）
诗十；山巅之误
诗人野牛
没有不知道山的人，
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山。
一山独秀，
众山巍峨：
天高地远，
卧虎藏龙。
望山
获得一种醉心的美！
登山就不同啦，
苦着呢！
生存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人生必须不间断地登山。
最糟糕的是：连放弃都不能！
人欲静而山不止。
逶迤的山麓上
梦想叠加，
苦难相当。
诞生是攀登的起点，
死亡是攀登的终点。
这条路上却都是失败者。
先来的先走，
后来的后走。
是人就不可能不走！
人人都是一座山，
或大，或小；
或高，或低；
或长期在，或短暂在。
都是一个过程，
算作一种追求和宿命！
山的奇伟俊拔，山的高，
说看过也看过，
说没看过也没看过。
但是山必须高才是神，
矮，山甚至不能叫着山；
那就是一个人，
撇开趴下一堆灰尘。
失败者承受失败之误。
难道就没有成功的人？
有，
或许可以算作有。
一个人说：太阳在地球之外，
他站在宗教法庭的火刑上；
一个人说：人种没有低劣，
他用身体堵住白人的枪口；
一个人说：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他挥手做诗刻在东方最高的地点。
山顶，不胜清高；
独步天下，众山趋小。
俯视人寰，日照山河。
成功承受成功之误！
一将功成万骨枯。
牺牲自己，
牺牲他人，
难道攀登之极就是为了孤独自己？
称我为朕，为寡人，
何苦！
峰巅之孤单失去了人趣。
由是登也误，不登也误，
然则何故而不误？！
回顾脚下万头趱动，
前望一步一去之众，
辍笔搁怀，待在要去难去之间。
2007-9-19
（选自《野牛诗集-76589》）
（合影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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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智谋工作室
标签： 诗歌朗诵《中国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