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中的元宵节,有人欢喜有人忧,花灯、伊人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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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中,元宵节给人的感觉像个少女羞涩,她既没有春节的普天同庆,也不像端午、清明这样的悲伤情调,更不会出现重阳、七夕般的思念感怀。在这里,有的是花灯璀璨,游人如织,意兴阑珊,明月玉盘。今天我们一起走进古诗词里的元宵节,体验文化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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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景象背后,是壮志难酬的哀伤说起元宵节的诗词,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绝对是拔得头筹。花灯宝马、富贵人家,萧声悠扬,明月皎洁,然而这一切都不及少女盈盈的美。元宵节有多热闹,诗人的内心就有多失落。表面上在寻找伊人,实际上何尝不是在找寻自己的政治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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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文能武的辛弃疾,身在南宋却心系中原。靖康耻,犹未雪,主和派却占据了上风。本该上马杀敌,收复失地的他,却遭到君王朝臣的无端猜忌。因为相比较诗人一腔热血,南宋的统治者们早已沉醉不知归路。他们享受着江淮安乐,沉浸于歌舞升平。哪管前方战事如何,更不会体会诗人的难言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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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人不同,辛弃疾太理解金人统治下的辛酸了。当年金军南下,他的祖父因为要照顾族人,只能屈居于胡虏。然而,抗金报国一直是他们共同的梦想。“登高望远,指画山河”,在祖父的影响下,21岁的辛弃疾跟随起义军,奋起反抗金军进攻。作为后方的汉人起义代表,辛弃疾的军事才能受到南宋的认可,然而他来自于“敌占区”的身份,又让他步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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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月下的情话缠绵,是今非昔比的相思身为唐宋八大家的欧阳修,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把他的文学造诣和政治抱负留驻史册。我们都知道他是文学家、诗人,却很少知道他还是著名的政治家和史学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曾经主导宋仁宗时期的庆历亲政,他的得力干将、重要战友就是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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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科举不顺,家境一般,但是欧阳修却是天资聪颖,还得贵人提携。前两次科举的失意,反而更加激发欧阳修的斗志。1030年,第三次参加科举的他,一举进入最高级的二甲进士及第。而身为主考官的晏殊,就是我们熟悉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作者,和欧阳修是同乡,他的回忆中讲到是为了“挫其锋芒,锻炼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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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帮助我们串联起印象中的宋朝名人们。他的战友是志同道合的范仲淹,身为主考官时,又录取了苏轼、苏辙和曾巩,每一个人都是响当当的文学大家。值得一提的是,官场失意时,贬为翰林学士的欧阳修,又修撰了《新唐书》和《新五代史》。以春秋笔法,再现文采斐然。而他对妻子的怀念,尽在这篇《生查子·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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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婉约的哀伤凄冷,是抚今追昔的落差对于李清照,我们总有一种敬佩之情。身为女子,她有侠客风范;作为词人,在婉约词里大放异彩。她的人生很明显有两个阶段,以北宋亡国为界,之前是少女悠闲,家学渊博;此后国仇家恨,颠沛流离。与爱人本该琴瑟和弦,醉心于书画金石的搜集,如果没有政局变换,外族入侵,也就不会出现国破家亡,孤独惆怅的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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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在惜墨如金的词句中,表现出少女纯洁天真,美景流连忘返的景色。寥寥数语,把生活志趣淋漓展现。这时候的李清照,完全是轻松愉悦的心情。即便是金军入境,逃亡路途中,她依然不忘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来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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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丈夫赵明诚的病逝,毕生收藏的文物失散,让她不禁词风大改。更让人悲愤的是,她后来又改嫁非人,那个负心汉只是觊觎她的金石收藏,再一次让李清照感受人间冷暖。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那个难熬的深秋里,满地黄花,梧桐细雨,都成为愁字载不动的忧伤。回想起汴京盛景和临安苟且,过了一个哀伤凄凉的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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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后记元宵元宵,祸患全消。作为一年中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家和团圆、万事遂心是我们的心愿。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家圆、月圆,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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