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冰心老人的忌日。1999年的2月28日,二十世纪最仁慈的一颗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冰心老人永远离开了我们。走过了近百年的人生历程,辞别了即将结束的20世纪和依稀可见的21世纪,冰心老人含着微笑悄悄地离开了人间。
而今,先生逝世已整整8年,回想十多年前我三次去拜访老人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今天,我愿意重温那段美好的记忆。
那是一九九四年初,我还在北京求学,经诗刊社一位老师的引荐,我得以去拜文坛祖母冰心奶奶。那时,我的诗集初稿准备出版了,想求老人题写书名。
我们来到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中央民族大学简易的教授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红砖楼,狭窄的楼道并没有因为这里住了大师而变得宽阔;质朴的木门上贴着一张小纸,上面写着“主人卧病,暂不接待来访。”
我们到的时候,冰心老人正在休息,于是坐在客厅里等待。那客厅大概有十二平方米,有两张木质的小沙发,还有一把有着扶手的椅子,椅子旁边是一个小圆桌。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猛然发觉客厅的四周———四周所有的墙壁上都是贺卡。两颗图钉固定好一根白线,那些贺卡就?在白线上。满屋都是贺卡,坐在其中人有些恍惚。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冰心老人那间小客厅的贺卡———那一定是冰心老人亲自固定在墙上的。我想,冰心老人坐在那,她就是坐在了心的中央。
半个小时后,客厅的一扇门轻轻地开了,一个老人出现在门边,那就是冰心老人了。我们慌忙站起来向她老人家问好。她伸出手与我们握手时,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在我们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这是一间不满十个平方米的房间,屋子里放着两张单人床,一把旧木椅寂静地立在墙角,擦得发亮的写字台上。堆满书籍,墙壁上则挂满了亲人的照片,仅仅如此--这分明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间啊!
冰心老人坐在那儿,我觉得她比照片上还要瘦小,但却比照片上更加慈祥和亲切。虽然已是95岁的高龄,仍然眉清目秀,皮肤虽有些松弛,但很白皙,宽敞的额头,透溢着聪颖和智慧,眼睛流淌出慈祥的光辉。她的目光是那么温,那么暖,她不断地用它爱抚我。那感觉就象自己的祖母,和我叨唠起家常来。
《寄小读者》、《小桔灯》……是我读小学时课本里的文章。眼前这位世纪老人,乃是我心中的名人、作家。不知是激动、兴奋,还是惶恐,对着她,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聊天时,她已嘱咐家人给泡了红茶,那种很小的瓷壶,那时不知道就是闽南人喝的功夫茶,迟迟不敢喝。半晌,她埋怨我来,你来看我,不喝茶,我不高兴的。一下子把我的紧张情绪化解很多。
详见 我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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