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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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曾经说过:“文人的遭殃,不在生前的被攻击和被冷落,一瞑之后,言行两亡,于是无聊之徒,谬托知己,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卖钱,连死尸也成了沽名获利之具,这倒是值得悲哀的。” 如今来看这句话,内心有很多话却如鲠在喉:鲁迅先生对于人性之洞察入微,竟至于斯。

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第1张图片-非凡网

  我们现在谈鲁迅,总觉得谈不太明白,仿佛中间隔了重重帘幕:诋毁他的人,挖空心思把他塑造成一个面冷心冷的人;颂扬他的人,不遗余力地把他捧到神坛上;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雾里看花,越发糊涂。

  <节选>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象人样。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鲁迅精选集》(齐鲁书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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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当下看以往,如同十月秋风里忆春风,我们很难透过贴在鲁迅身上的种种标签,看到最真实、最鲜活的那个鲁迅。鲁迅和齐鲁书社出版的《鲁迅精选集》,与其说是个性使然,不如说是那个时代的投射。他并不是一个天生好战的人。

  ——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在完成了一个战士的使命之后,最终沉沉睡去,“管他冬夏与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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