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朱熹

非凡网 60 0

  “理”是朱熹“哲学”最高范畴。论者或以二元论之,有“理气二元论”之说,其实还是一元,而且“理在气先”,“先”是一种逻辑上的先,而非仅仅在时间上。

  朱熹认为一方面世界万物有一个总“理”,即“太极”;其中“含具万理,而纲领之大者有四,故命之曰仁义礼智”、“‘元亨利贞’,必统于元;如时之春秋冬夏,皆本于春。析而言之,各有所指而已。”在此他将仁义礼智之大纲与春夏秋冬四时、《易》之“元亨利贞”对应,以为理之大者。而另一方面,反过来,万理中又体现“太极”,且“物物有一太极”,“人人有一太极”,每物每人都有理,即“理一分殊”。属共性与个性范畴。

  “理”与“气”不相离,但理是第一性,主动的,形而上的,静的;气是第二性,形而下的,受制于“理”,被动的:“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答黄道夫》)

  “理在事先”。每样事物都体现那个事物的理。在此,理是一种先验模式。朱熹自己举例说:“未有君臣已先有君臣之理,未有父子已先有父子之理”。朱熹是个博学的“宏儒”,不会不知道董仲舒以前那段尚未有君臣父子之理的漫长时期,而且那时风更调,雨也更顺。由这段朱熹思想“精华”的纲领性言论中可见朱熹整个体系本质之荒谬性。在认识论上,朱熹的“理”论显然对老庄的“道”的模仿而美其名曰“理学”哗众取宠,其实欺世盗名。本来无所谓“理”“气”之分,朱熹故弄玄虚将其复杂化、繁琐化。

  朱熹同样十分主张“修养”,他把人的修养分为两个方面,一种是未发工夫,唤做“主敬涵养”,另一种是已发工夫,叫“格物致知”,两者最终又殊途同归。“主敬涵养”的最终目的是“存天理,去人欲”。而朱熹对所谓“格物至知”中“格物”的解释第一是“即物”即接触事物,二是“穷理”即研究物理,三是“至极”即达到真理;对“致知”的解释是“推极吾之知识,欲其所知无不尽也”。格物穷理要求做到“革尽人欲,复尽天理”;“格物至知”最终目的是达到合乎“封建”伦理道德的“大用”。可惜人有九窍,人欲就是天理,何以革为?如何去之?在此可见朱熹是个腐儒。而且他自己的人欲竟比谁都强,从这角度来说,朱熹又是个骗儒,其所谓“理学”也是标准伪学。朱熹是虚伪的化身,是中国封建社会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是丑陋中国人的典型写照。

  “知先行后”。朱熹的知行观与他整个体统步调一致,主要强调伦理标准和道德的践履问题。朱熹继承二程衣钵,也说知先行后,但他认为穷理才算是知,“义理不明,如何践履”(《语类》卷九)。知理而后行,听起来一点都不错,但空谈谁都会,关键是怎么个“穷”法?答案却是“执古御今,以静制动”,我晕!原来朱熹老按过去方针办事,从古老主观观念出发,“理定既实”“稽实待用”,显然是从死“理”出发,抱残守缺。因此,朱熹的“知先行后”是不可能掌握新事物的。事实上其“格物致知”方法是机械表面的,不能深入事物深层本质,不能真正探究其本源。“立理以限事”,“理”在事先岂不成了认识事物的限制、框框、绊脚石?不如无理。如果按照他的理论办事,世界永远不会发展。正是因为发扬这“执古御今,以静制动”精神,才导致中国人不得不贴着护身符以长矛对付洋枪洋炮;北洋水师在港内以静待毙,成为世界海军史上笑话。

  当朱熹在世放毒时,宰相王淮和吏部尚书郑丙就曾一针见血地严厉指责朱熹之流:“近世士大夫所谓道学者,欺世盗名,不宜信用”。朱熹的“道学”也因此名声臭掉。庆元二年叶翥又上书要求把道学家的书“除毁”、科举取士凡涉程朱义理不取;监察御史沈继祖指控朱熹十罪请斩。宋宁宗即位后,朱熹的“道学”又被贬为“伪学”,朱熹被斥为“伪师”,学生被斥为“伪徒”。其得意门生蔡元定被逮捕解送道州,理学威风扫地,几乎被视为邪教加以严打。正如所有道貌岸然的“封建”卫道士一样,朱熹为人也同样十分卑鄙——霸占已故友人的家财、引诱两个尼姑作自己的小妾。再加上社会广为流传的严蕊遭遇,以至当时群众义愤填膺要将其正法以息愤。庆元四年(1198),宋宁宗不得不出重拳加以严打取缔,下诏要求伪学之徒改视回听,并订立《伪学逆党籍》,即“庆元党禁”,粉碎了一个以朱熹为首的五十九人“伪学逆党”――宋朝的“反革命集团”,大快全国人心!当时南宋形势一片大好,以致“邪论”死党们惶惶不可终日,从此不敢再入朱熹家门,甚至变易衣冠,狎游市肆,以示与邪学伪人划清界线彻底决裂。最后朱熹在正义面前不得不低头认罪,承认“私故人之财”、“纳其尼女”。并侮过自新道:“深省昨非,细寻今是”,看上去已革心洗面,好象要烧掉自己过去全部文字,彻底否定了自己过去的邪说似的。所谓“若能持敬以穷理,则天理自明,人欲自消”的禁欲主义欺世荒言也不攻自破,“封建”卫道士画皮被无情地剥掉而终于露出狰狞的九龙黑纹真身。宁宗庆元六年(1200年),邪学首领朱熹羞恨难以见人,终于在他昏黑的晦庵中孤独地死去。一代伪人终于沉寂了。

  时来运转。不可思议的是这段公正的判决,九年后竟被翻案!!朱熹突然变成了“思想家”,朝廷不但奇怪地为朱熹恢复了“名誉”,还追赠什么中大夫、宝谟阁学士;“伪学”也跟着变成了“理学”,“逆党”们更是弹冠相庆,都摇身变成了道学家。人们不禁要问:怎么了???原来宝庆三年(1227年),新皇帝宋理宗独具慧眼,看出了朱熹“理学”的实用价值,一旦将其宣传成真理,可以起到麻翻全国百姓成为听话“顺民”的“大用”。所以一上台立即发布诏书为其评反,并追赠为太师、信国公,还号召全国人民学习他“有补治道”作用的《四书集注》。此后朱熹学说作为官方学说,成为麻痹中国人民思相的显学,流毒竟数百年不衰。今天眼见国渣又有浮起迹象,岂不哀哉。

标签: 朱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