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读宋词——《凤栖梧》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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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约984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原名三变,后改名为永,婉约派代表人物。 柳永是第一位对宋词进行全面革新的词人, 也是两宋词坛上创用词调最多的词人,柳永词对宋词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柳永词大量描写市民阶层男女之间的感情,词中的女主人公,多数是沦入青楼的不幸女子。

“伫立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登高望远,独自伫立在细细微风逡巡的高楼上,极目望去,目之所及尽是无边的萧瑟暮春之景,自遥远的天边低迷地生出千丝万缕离愁别绪。青青草色、淡淡烟光,凄迷地笼罩在残阳的微光里,我久久无言,独自凭栏,有谁体会得到我心中的万千思绪?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若在肆意狂饮中求醉,且饮且吟唱,但强颜为欢,终无意趣。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形容憔悴,亦无怨无悔。有人解说为柳永情痴,为心爱之人消瘦至衣带日渐宽松而不悔。也有人认为,这表现了主人公的坚毅性格与执着的态度,词境也因此得以升华。后来,王国维也在《人间词话》中谈到“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被他借用来形容“第二境”的便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赞许柳永的这两句词所蕴含的锲而不舍的精神。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愿意相信这是一往情深、在绝美意境中捎带惆怅意味的爱情宣言,并渴望自己也能成为某个他(她)深情相待的心尖人。我也愿意相信,这是挫而不折的生活勇气,譬如在工作中,工作虐我千百遍,我待工作如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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