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基督教的歌手们(原创/献给爱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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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特别虔诚的心情撰写这组文章,这不仅在于我也信仰基督教,更在于,他们所唱的歌曲,不论是通俗的流行歌,还是他们创作的基督教内的福音歌,都深深打动着成千上万颗心。他们的名字,有的活跃在整个华语流行乐坛,有的只活跃在教会圈子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歌声美妙动人,因着心中的信仰,他们所演绎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旋律都是他们发自内心由衷的赞美。

  感谢互联网,能让一个处于社会最低层的卑微的音乐爱好者,足不出户点击鼠标就能翻阅到完全另外一个生活阶层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不像十几年前我从事文字工作的时候,有时候要写一个明星要跑遍全城的大街小巷的音像门市和书店,还要上很多趟的图书馆。网络上的东西不好言说,些许文字参考了来自互联网上的一些信息,但我会去筛选、过滤。结合我10多年来对音乐的爱好与追逐,我会为您呈现一个个更为丰富的歌手和一个个更为丰富的音乐小故事。

  1996年7月,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泉州城有些骚动——张学友第一次来到侨乡体育馆开演唱会。其时我作为娱记身份第一次看到一个真实的张学友。能与一个家喻户晓的大歌星零距离并且合影,在信息尚不发达的当时,引起很多身边歌迷朋友的歆羡。当我站在1米之内像很多人一样向他发问时,我看到一个其时还尚年青、但却是满脸疙疙瘩瘩的一个真实的张学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歌星也是平凡人,我们热爱他们的歌声,但我们不一定要像许多非理性的歌迷一样去疯狂崇拜和追捧他们,他们的价值,已经全部体现在他们所奉献出来的那些音乐作品里。这些信仰基督教的歌手们也一样,因着他们心中那份信仰,他们用演唱的方式向我们传达了人世间无以替代的大爱与福祉。我想这就是他们共同的价值核心。仅此而已。

  马兆骏:英年早逝的音乐才子

  马兆骏,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可能已经感到很陌生的歌手,但对于70后的歌迷们来说,却是一个难以忘记的名字。

  我第一次看到“马兆骏”这三个字,是在1988年的乡下老家里。那一年暑假,我怀惴着县重点中学安溪一中的入取通知书,幸福而又骄傲地等待9月进城。那个凉风徐徐的周末的夜晚,看完2集的《乌龙山剿匪记》的连续剧,乡亲们纷纷散去。白昼的种种神秘与喧嚣早已消失,周围的夜空向我俯下身来,而我不感到寂寥,依然守在那个十四寸珊瑚牌的黑白电视机前,期待着省台下一档心爱的栏目——周末歌声。那期节目一共播出了四首歌:谭咏麟的《爱在深秋》、张国荣的《透明的你》、《拒绝再玩》、还有刘欢的《会有那么一天》。那一年我刚好13岁,我尚不能适应谭咏麟和张国荣的演唱风格,但对于刘欢的《会有那么一天》却印象深刻。那一年,我初考的语文成绩全县第一名,是全乡惟一两名入取县城重点中学的毕业生之一,那时我踌躇满志,循着刘欢的“会有那么一天”的歌声,我也在心里对自己说“会有那么一天,经过我的努力学习,我会以更优异的成绩来报答父母亲。”

  就这样,我记下了“词曲:马兆骏”的名字。

  上初中后,因为爱听歌,我每月几乎省吃俭用到处收集我喜欢的卡带,我在来自台湾的校园歌手杨庆煌的第二张专辑《再度出击》里又喜出望外碰到这一首《会有那么一天》,我还在精美的卡带包装内页里找到了其他马兆骏创作的歌曲。能写出这么动听的歌声,他自己的演唱一定更精彩,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作品?

  于是,我竭尽所能用心去寻找马兆骏的声音与影子,但最终一无所获。在我疯狂追星的少年王朝里,我没有留下马兆骏本人任何一张专辑或他演唱的一首歌。我了解马兆骏与听完他发表过的作品是在互联网很发达的很多年后。这样一个在华语流行音乐历史里不可磨灭的重量级人物,我却没有在他有生之年与他相会在他的歌声里,我不得不感叹,有时候,人其实都很微小,他能做的事太有限,人的生命也太有限。

  翻开马兆骏的履历,我们看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才子。

  从17岁发表第一首作品《微风往事》开始,马兆骏留下无数经典佳作,比如《我要的不多》(马兆骏)、《会有那么一天》(杨庆煌)、《木棉道》(王梦麟)、《宽容》(张信哲)、《爸爸不要说》(伊能静)、《心雨》(李碧华)、《散场电影》(木吉他合唱团)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作品脍炙人口深入人心,甚至连台湾的中学音乐课本里,都曾教唱着他所写的《木棉道》。同时马兆骏还保持着曾是华人地区最大唱片公司滚石唱片最年轻制作人纪录——他19岁即任滚石唱片制作人。在制作人生涯里,马兆骏曾经制作过的专辑包括刘文正《太阳一样》、凤飞飞《出外的人》、黄莺莺《天使之恋》、张信哲 《宽容》、彭羚《囚鸟》、巫启贤 《贤言贤语》等几乎张张大卖的专辑,是一位点石成金的金牌制作人。马兆骏作品主要是反映小人物在社会重压下的喘息和心声,没有华丽的词藻,却有着动人的旋律与平实的共鸣。1988年到1996年,台湾流行乐坛活跃着一批非常有才华的的唱作人,包括罗大佑、李宗盛、黄舒骏、陈升、周治平、张洪量、郑智化、张雨生、伍思凯、庾澄庆等等,尽管马兆骏出道较早,但他最红的几张个人专辑均是出自这一时期,因此他当然也是其中一员,他也是台湾流行乐坛1988-1996这八年黄金时代的缔造者之一,是他们共同撑起了台湾乐坛的黄金八年。

  “春风得意马蹄疾”,马兆骏才华横溢少年得志,其传奇一生更是大起大落跌宕起伏。

  32岁因父亲去世意志消沉开始酗酒吸毒,因机场携毒案被唱片公司封杀,堕入人生低谷,顿时沉寂。

  40岁时,他仍在流浪,投资建立的音乐教室和所有器材在台中大地震中毁于一旦,负债上千万。

  不惑之年加上经济压力,那是他最艰苦的时候。

  马兆骏39岁时,夫妻婚姻陷入危机,几近离婚。

  马兆骏心想为什么我们这么相爱的人要分开呢?马太太向主祷告,结果几天后,别人请他帮忙去教会调整音箱,那一次相遇仿佛奇迹,改变了他的一生。马兆骏和妻子同时受洗成为基督徒。

  之前马兆骏的歌词之中有许多淡淡的悲伤和惆怅,或者爱而不得的孤独的青年,如《微风往事》《散场电影》《请留住你的脚步》或者缅怀青年时代意气风发的日子《那年我们十九岁》。 但从信主开始,马兆骏开始进入一个新的创作年代,写了大量的福音歌曲,并积极参加社会慈善事业。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一边弹吉它一边在教会里带着一帮孩子唱赞美诗。

  他在见证之中这样描述自己的一生:

  十八岁便开始作曲,一年可以帮唱片公司赚两千万;23岁时,制作过邓丽君、黄莺莺、刘文正、凤飞飞的专辑,还捧红了一位新人-李恕权;29岁时,我出了第一张唱片,竟然也红了。从18岁到32岁,我一直没有遭遇什么挫折,我向来是老板心目中最会赚钱的制作人、作曲家。原本以为“孝顺”就是赚很多钱给父母亲,可是我32岁那年,父亲过世了。我父亲走后,我的人生也没有了目标,于是我把所有赚来的钱花掉,以酗酒、毒品来麻痹自己。直到那一年因携带毒品被判刑一年两个月,我所有的事业、爱情都跌到谷底。从那以后我在没有感觉中度过了八年,直到主来将我寻回。

  马兆骏知道自己在世上的生命有限,告诉孩子说爸爸总有一天会到天上去,也仍然会在那里发光。因为在神里的盼望,马兆骏终于超越了自己之前的所有沉淀、绝望和沧桑,找到了永不止息的爱和永恒的灵魂归宿。

  在音乐会最后,马太太携家带口一家人合唱了马兆骏为小孩子写的一首歌《发光如星》,此歌从未对外流传,歌词一如马兆骏的柔和谦卑,更多了爱的安慰:

     满天星星都在对我微笑,为我每个夜空闪耀;

     温暖我心使我全灵明亮,引我行在回家路上;

     我不害怕无论路多崎岖,知道不远梦要实现;

     我不孤独因主爱不渝,再不久黎明要显在眼前;

   求主使我也能发光如星,直到显在父的国里。

  许多人绝望地问着什么是爱的时候,马兆骏写下《爱就多深就有多远》、写下《起初的爱》,当晚巫启贤演唱第一首歌时一边回忆,一边泪流满面,说起马兆骏对他的期望,甚至为他写了这首歌,期望他作为一个非基督徒在唱福音歌曲时能够得着感动。感谢主目前巫启贤已经成为基督徒。这些作品收录在他发表的福音歌专辑《奶粉与便当》中。

  2007年2月23日,马兆骏在超市购物时突然昏倒,紧急送医后于24日凌晨不治,年仅48岁。才华横溢的马兆骏去世,代表着台湾一个辉煌的民歌时代逝去,他三十年起浮的音乐岁月,可谓“一曲未央,终成绝唱”。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皈依到基督的大家庭里获得了重生与平安。如果你也是基督徒,你会在马兆骏谦卑的歌声里,感受到信仰带给人的那种宽容、挚爱、恩慈;如果你不是基督徒,你也会在马兆骏那些其实极少出现“上帝、基督”等字眼的福音歌里,充满着感恩与爱的温暖。

  斯人已逝,我打开马兆骏的音乐,让他的歌声弥漫在我寄居的小屋里。我倚在窗前,感受着那年夏天的深夜里凉凉的风;第一次,我居住的地方,那些窗户、房子、旁边的青山以及远方的蓝天白云,给我带来了一阵阵令我颤栗不已的喜悦。

  马兆骏音乐专辑链接:

  

标签: 基督教赞美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