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亡国入宋后的作品《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以乐来反衬苦,笔意有曲婉之感。但这首词则不同,是直笔明写、正见正写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
《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以乐来反衬苦,笔意有曲婉之感。
但这首词则不同,是直笔明写、正见正写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二词可同读,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 “多少泪”即“多少恨”之续写,“一晌贪欢”后,悲情更苦,离恨更深,作者再也无法自制,只能任凭“多少泪,断脸复横颐”了。
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难收,也许有号啕之举,但是,泪可流,“心事”却不可说,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自伤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现,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不但“心事”不可说,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
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只将心思付瑶琴”之想,而这情此景,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况且,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于此时吹奏,对李煜来讲,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忆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肠断更无疑”但是惟一的结局了。
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真实写照。 全词与“多少恨”同调,取笔不同但取意同。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细致,语言直朴,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这首《望江南》通过对梦境中游上苑情景的描写,表现词人囚居汴京时的哀痛心情。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总领全词,点明主旨,句意是:一切的悲愤,都来自昨夜梦中之事。前句表示结果,后句表示原因。而昨夜梦中之事,又来自日有所思,寥寥八字将日夜思念、悲愤交加、郁愁难解的心情概括地描述出来。然而昨夜在梦中所见究竟是何事?也就是词人白日所思念的是何事?“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在梦境中又重现了昔日南唐春季去游上苑时的欢乐情景。那种豪华景象仍是帝王家的气派,乘载国主国后、王公大臣、嫔妾宫女的华辇像流水一样,骏马连成一条龙,是何等的煊赫;当时又值春风微拂、花好月圆之时,又是何等的惬意!短短三句不仅具体而形象地将梦中之事描写出来,并抒写出留恋旧时之情。
这种以乐写悲的对比手法,不仅表现了词人重温旧时帝王之梦的悲恨,同时给读者以强烈的艺术感染。这种悲愤的情感被词人概括为一个“恨”字,表现了词人抱恨终生的强烈情感。 李煜降宋以后的小词“深哀浅貌,短语长情”。在艺术技巧上达到 高峰。其特点是从大处落墨,选取足以代表某种生活的典型形象,如本词中游上苑这种能代表帝王豪华的游乐活动,来表现词人国破家亡抱恨终生的艺术情感,意境大、感慨深沉,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
其二
这首词写梦忆江南,为李煜亡国入宋后所作,抒发作者的故国之思和亡国之痛。 李煜降宋后,悔恨长伴,追忆不断。“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这一切多从词中出。故这首词开篇即道“多少恨”,“多少”是只多不少,是太多太深之意,这是作者国破成囚后的真实心境。
此情不解,便入梦中。李煜用梦写别情离恨的很多,这本也是诗文骚客常用的笔法,但这里李煜有意强调“梦魂”,有魂离此地,亲历故国之用,既是为下面的梦忆场面增添效果,也是愁恨无奈中的一种寄托,其情苦切,也略可见一斑。在梦里,作者借魂归故国,又回到了旧时的繁华欢情之中,“游上苑”,身份如初,不再是此时的阶下之囚,“车如流水马如龙”,语言朴实、洗练,一言以蔽之,热闹场面活灵活现,笑语欢歌宛在眼前。
此语原出《后汉记》,本为马皇后诏中指斥外戚奢华的一句话,用在这里似乎别有寓意,是否是李煜对自己当年的安于奢丽、偏于闲逸的生活有检讨悔恨之意,也未可知。或如俞陛云《南唐二主词辑述评》中析云:以当年之繁盛,突出今日之孤凄。对过去的眷恋越深,此时的悲哀越重。
接下来“花月正春风”一句,似乎梦已不醒,沉湎其中,但将其与开篇“多少恨”对解,则婉转曲致,寓味深长。 全词仅5句27字,但却内容丰富、寓意深刻。作者以反写正,以乐写悲,以欢情写凄苦,昔与今的对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也蕴寓了极深的用意,以人有回味无穷之感。
全词一笔即成,语白意真,直叙深情,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
标签: 望江南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