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水的东莞(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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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行抒情长诗)

  杨青云 著

  第一章 虎门港口的大海把我们守望

  太阳的马车明白生命的力量

  从春天的枝头

  从母亲隆起的森林上空

  一只孤独的鸟挣脱黑暗的桎梏

  从雄鸡骄傲的鸣啼中

  一个青春生命的洪流

  用清晨的朝阳张贴

  大红标语昭示着谁的莞香

  每一条街道用肺部在鸣唱

  每一座高山带来彼此的福音

  隔着一江春水

  送来《圣经》的真言

  我躺在青草茂盛的东莞

  发现现代科学的中坚力量

  推着一个文化大市的独轮车

  诗歌的墓地写成一份证词的

  太阳对话 不会像流星擦肩而过

  不会像带电的莞香在诗人笔下

  穿行 她不息奔放的水样的生命

  因为她是蓝色的

  因为她泅水而来

  一切生命皆因水的柔情

  浩浩荡荡一泻千里

  当东江的水系洗尽她的迷茫浑浊

  寻找一脉古老的莞香文化

  流不尽水的誓言终溶于水

  我不是水却为水的滋润

  给她可饮可濯的灵性

  在我心中流淌清清亮亮的一汪小溪

  如水的肌肤行走在精神归乡的路上

  以及多年飘在东莞的点点滴滴

  折射出乡土中国特有的光芒

  带着千年的预兆

  接近诗人内心引发的共鸣共振

  对阳光雨露一枝一叶

  所有的感恩所有的记忆

  犹如诗歌恢复的热闹景象

  她的全部陈述与张扬

  如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刃

  捅进空中的鸟声 由远而近

  落下歌唱的天空蓦然回首

  东莞 升起文化史诗的高地 从东莞

  走出东莞

  犹如一念之间

  从中国文化集成中出人意料走进北方

  一个生命背景中的文化血缘

  惊异于老子与本雅明的殊途同归

  我们所悟到的“道心可疑”

  《道德经》里老子有一个检心的命题

  “无为而不为”

  道为何物

  老子自己却讲不明白

  当记忆的雪橇

  从《道德经》里消失

  漂泊不需要任何掩饰的时候

  我们可以向大海倾诉

  以蔚蓝色的力量说出

  引领内心的大海终于不被雨声淹没

  淹没世界的全部喧哗与浮躁

  淹没海天之间水面上飞翔的

  一行白鹭

  去迎接光并把光明

  在我们的仰望中超越海水的蔚蓝

  比阳光灿烂的梦想穿过光辉的远景

  穿过荷马失明的双目

  把真理的海水不断加深

  春天的颜色

  把诗人的生命逼近

  大海的胸前

  不断丰满我

  激情的文字

  孕育一大群读诗的孩子

  回眸一片安静的海岸

  因她有自由的风

  有海月水母的紧紧相随

  从此在一个叫虎门港口的守望中

  大海也把我们守望

  第二章 抒情的花瓣打开枝头的艳红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不在东莞

  想像逃离东莞的表情

  书桌上已白发苍苍的灯光还在浮动着

  虎门港口的阵阵凉意 仿佛

  没有空气支撑的嘤嘤哭泣

  把伤感在海风中渐渐溶化

  当它变成一个名词并且

  充当一个句子主语的时候

  这个句子的语法就得重新打破

  给自己看 以加速提高它的透明

  给东莞感恩的透明

  只要微微留意东莞就发现

  她自身的魅力是新锐是先锋

  抑或滥情色情或冷漠都无所谓

  当你流浪的足迹在这里突然消失

  你感觉到身体已背上越来越

  沉重的精神压力

  就在自己的的脚下

  按照一种即定的程序转移你的视线

  仍然找不到那种归宿感的背后

  它的肢体语言带着一种向上生长的力量

  伸开头颅上所有的眼睛

  把抒情的花瓣打开枝头的艳红

  微风送走她的香气

  露珠沾湿她的香气

  只有一只奇怪的小鸟

  在诗人的视线里飞来飞去

  发出撕心的鸣叫

  至今听起来还让人欲哭无泪

  这沉重的压力已写满漂泊尽头的

  伤口深度

  出现洁净的怀疑

  曾经被目光唤醒的感觉

  开始灼痛你粗黑的皮肤

  心 敲击着夜色的黑

  一个人独自呆了很久

  与黑夜对峙 与星星对峙

  与一个叫长安的小镇总是发生着

  暧昧不清的死死纠缠

  读着诗友们寄来的诗集

  我特别欣赏刘春的诗集命名

  他把幸福与开放的花儿搞到一起

  与桑恒昌的“黄河”定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桑老的诗集又翻译成德语文字

  这是大多数诗人无法奢望的美事

  读诗的视线里染上以水为净的空间

  给桑老的美事用柔软透明的触摸

  小心翼翼打开《来自黄河的诗》

  黄河的水土孕育一代杰出的黄河诗人

  东江的水域滋润了杨青云的《知名诗人系列组诗》

  把东莞的文化河流打开诗的眼睛

  在水一样素洁的爱抚里

  有生命的江河都有流淌不尽的诗

  长江是世界上产生伟大诗篇最多的江河

  我有幸在大江截流的关键时刻逆流而上

  寻访先贤的足迹

  仰首问天

  屈夫子的英灵在长江的滚滚波涛中

  让水蕴藏着多少纵酒放歌的故事

  是谁狂醉后扔江水的酒杯

  还飘荡着诗人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迈诗情

  是谁紧锁双眉一肚子的悲愤苦水

  一再被贬迁流放直到海角天涯

  也永远不忘长江边那一曲高歌:

  大江东去浪涛尽……

  东去的长江水汇成了诗的海洋

  浑浊的黄河浪流出了黄河的诗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炎黄子孙最伟大的诗篇

  我们的诗仙诗圣和诗魔

  都向她们顶礼膜拜

  用充满虔诚和灵性之手去撷取

  那奔腾滚滚的浪花催生历史不衰的生命

  快快打开心中的大海

  足以淹没我们诗的翅膀

  因此我把我写诗的右手高高举起

  此时此刻谁能镇定如初

  谁能心若止水

  一个被欲望占据的城市

  水 常常是操纵着我目光的信仰

  我总是坚信东莞的水质清凉柔甜

  它与一切清明的远景每每镀亮我

  浮躁的灵魂 被暂住奸污

  压抑着打工群体的压抑

  他们在长长的叹息之后

  诗歌的黑发开始脱落

  请不要惊动那东湖的绿水、

  多少年了它们一直依附在东莞的臂弯里

  顽强地坚守着他们清澈如水的信念

  在这里 你们要为我放声歌唱

  以诗的名义歌唱东莞

  我的脸被幸福的心跳挤满了泪水

  第三章 东莞养出我们的玫瑰

  五月的种子被荒野里的清风吹亮

  金黄的麦浪迎着阳光的犁铧

  比一个去北方流浪的诗人还要缓慢

  还要从另一篇写东莞的诗中

  追逐一只季节的候鸟 去北方

  不是鸟们看好的巢

  它与五月的流浪无关

  尤其与离开东莞无关

  难就难在一个极其选择的过程

  北方的一壶新茶在开导喉咙

  从诗乡寄来的邮政特快诱惑着我

  眺望的眼睛有幸目睹了

  卡在笔尖上亲人的泪水

  ——你不要离开

  ——你不要离开我们而去

  南方一片凄迷的芦苇

  长出隐痛深处的触须

  一行起飞的大雁绝尘之后

  东江的流水只剩下诗人刚刚离去的影子

  这无言的结局不是我们想像的允诺

  多日形成的信念注定用幻觉的刀尖

  在滴血的裸足上

  一次性抵达重新移植的力量

  寻找失去的和正在失去的青春

  从离开东莞的前一天我知道

  上天为我的不幸逃离

  大睁着无奈的叹息抑或是一种无奈的背叛

  曾多次在长安的图书馆逗留

  把一个叠来折去的心

  仅一个字只一个字的忧伤

  再怎么看东莞已看不到

  一种深深的牵挂

  高高的挂于流浪的枝头

  给远去的目光粘牢记忆的东莞

  勾勒出一笔一画的不露声色

  把一张疲倦的脸埋在漂泊的路上

  整个初夏都依附在体内

  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取出 古色古香的

  挂 一大片的蔚蓝

  一串串的绝句

  都让我得到了一丝宽慰

  它是一种心灵流放的图腾

  风中微微吟哦

  封闭的可园大门

  关不住季节平平仄仄的雨声

  樱桃红了 芭蕉绿了

  东莞也在我的诗中肥了

  一纸浓浓的莞香

  尚未完全打开我的诗

  脊背烫金印着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体《东莞》

  从不同的历史维度看见 一滴水

  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缕风

  发出怒吼的声音 一首诗

  发出撕心的声音 这所有的声音

  都被写东莞的诗概括了

  一只心形的小船

  漂在北方的河流

  城市的涛声将诗人淹没

  茫茫大海的深处 有我

  预备好的坟茔 像无人

  走进的空城 比如

  这两岸的点点渔火

  忽然在眼前变得陌生‘

  惊涛拍岸的回声仍有些醉意

  洁白柔软的海浪把最后的月色带走

  月光听到我的名字时

  何时再能握住东莞的手

  那纤细的玉指怎样才能隐深漂泊

  她隐藏得越深 我美丽诗意的名字

  越与你保持一首诗的距离

  一个人说着东莞念着东莞

  天说黑就黑下来了

  微微的风把我的思念埋进土壤

  偶尔会接纳蒲公英的种子

  漂泊的苦辣酸甜滋长我们注定的

  缘 让夜晚从你的十指钻进来钻进

  另一个欲望的东莞

  养出我们的玫瑰

  没有足迹也没有花香

  在你的目光深处

  时间向北沉淀

  把一片怀念的空白

  空出我与你的若隐若现

  给我们相隔一首诗的

  距离 把你拥入我的

  怀抱轻轻地抚摸

  你干干净净的玉体

  沐浴在莞香的奇异光彩里

  比黑夜更方便的观测诗人一生的

  风尘 都拴在你的堤岸最后一环

  前行的曙光在夜鹰的飞翔中掀开

  记忆中的一些名字

  去岸边寻找诗歌的嘴唇

  拨出周围多余的水草

  想念阳光下虎门炮台的宁静

  一如停顿的白鸽

  想起东莞夜晚的灯光

  一如我爱人闪亮的眸子

  不要总是想念

  想念有谁会抵达我的内心

  奢望剥离想念的外衣

  穿在东莞身上

  我坚信只有此时的东莞

  在莲花山上钓出一坛

  陈年米酒的清香知道哪是它的

  家园 哪是它温暖的旧居

  ——在等我

  第四章 一个东莞的神话在等我

  哪是它温暖的旧居

  在等我

  接近月亮的路

  就是接近我写东莞的一滴水

  总是想征服一首诗的冲动

  内心渐渐清澈一些安静一些

  低下你高贵的头颅

  弯下你诗人的腰身

  你会看见从水里从岁月深处

  一轮干干净净的月亮向你升起

  平淡朴素的色调

  延伸几分绿意

  几分炊烟

  在诗中渐渐升起

  在我的渴望中炊烟慢慢飘进家园

  一草一叶

  给东莞的生活气息瘦弱一些

  一日三餐的饭碗

  在我的炊烟里

  为什么有意无意让我泪流满面

  靠着骨子里的一丝血气

  从最弯曲 的行程长出手中跳动的诗句

  突然滑进记忆中的水

  它从不被巨大的海浪所淹没

  占据的海水

  占据我们完好无损的肌肤

  有海风吹过

  那是阳光淡下来的心事

  闭上眼睛想像一幅线条单纯的画

  东莞

  在眼前还是记忆中都被一种

  遥远的琴声像整个虚度的下午一样

  遥不可及

  泄露一世的清香

  一滴

  一滴

  又一滴……

  倾诉着一小口

  一小口的思念

  我发现不是我们在喝

  东莞牌的矿泉水

  而是东莞的泉水

  在一小口一小口的

  呷着我们

  在日子的水中

  一滴抽象的水把它的

  湿气 不染一丝偏见

  却把比思念更长的目光

  折断在这长长的黑夜

  所有对你的大爱

  我全部从两手摊开

  一杯酒的馨香

  正溢满

  谁的鹅池

  鹅池不是墨池

  鹅毛也不能做笔

  谁一挥手唤来一缕春风

  把过去的时光滤清鸟的翅膀

  移出飞翔 将诗人从风中托起

  顿时高天上惊龙显灵

  一个梦在诗中发光

  一个东莞的神话在诗中诞生

  闪电穿空

  灵蛇戏水

  而风吹着往事的追寻

  疼痛却是另一回事

  雾中的沉雷声声震耳

  身怀的海豚跃上云端

  作美丽的鸟瞰

  一个浩浩荡荡的身姿

  把海推得更远

  更远的远方

  谁能预见飞泻的瀑布

  是如何把漂泊的肉体

  撕成碎片

  卷入急流

  沾满两手鲜血

  从心到骨浸淫得

  所有的鱼类都跳出水面

  孕育四季年轻的雷声

  如此动情

  我们的生命之水

  从一个岛逃向另一个岛

  把苦难的命名

  不再因苦难而流泪

  第五章 东莞的河流比夜的潮水涨得更高

  把海推得更远的地方

  白色的波浪就像茫茫草原上

  放牧着诗意的羊群

  把船只托得高高

  只有海浪的眼睛

  留下一些礁石的回鸣

  腥咸的海风

  从东莞不同的海面

  穿过沉沉的夜色

  绕过春天的寓意

  你只能默默地捡起

  从脚下滑落的想像

  跑在时间前面

  在我的目光之内

  一棵靠近记忆的巨树

  慢慢吉祥的祝福

  撒满东莞的枝头

  或悬挂东莞的根须

  渐渐在风中发芽

  一行深浅不一的

  脚印

  无法覆盖

  一茎嫩嫩黄黄的

  新芽

  倚山而立

  绿水长流

  只有大自然的轮回

  离我如此遥远

  如此遥远像生活在梦中

  毕竟贴近泥土

  泥香夹杂着书香

  海风夹杂着莞香

  好在我们都属同类

  植物

  我们都依恋

  泥土

  血脉相通

  都拥有一个叫

  华夏的祖先

  永不枯竭的

  河流

  在声声呼唤

  比夜的潮水涨得更高

  除了铺天盖地的海浪咆哮

  除了东莞背后的青山耸立

  是谁把顽石劈成一尊虎啸

  灼成无边的孤独

  对一行文字激化

  对一只飞鸟羽化

  对一池浓墨淡化

  借着你刚刚离开东莞的旧居

  远离尘埃与浮云

  如同远离指尖触动的相思

  感受春去春回

  在墨的世界里

  你谙熟了

  笔走龙蛇被沧桑洗劫

  你融进书页的气息

  让书不倦地灿烂你的

  粉红或大紫

  后来的情节

  都被有意的夸张

  乡下的父亲一天的细节

  从想念开始

  到牵挂

  简单又具体

  笑着进入梦乡

  就从这个时刻开始

  一朵棉花对一棵老棉柴的怀念

  妈妈

  你就要成为火焰

  此时我在灶前

  在一个乡村孩子的棉衣中

  离你干枯瘦小的身子

  很近

  东莞

  你知道吗?

  在北京下面几厘米的地方

  飘出的细细声响

  是一个乡村大孩子

  对你的最好怀念

  第六章 你给了我柔软洁白的温暖

  对你的最好怀念

  东莞

  在冬天的棉衣中

  雪落着

  你的体外

  妈妈

  你冷吗?

  你给了我柔软洁白的

  温暖

  一直暧着我

  漂泊的心

  看着你

  就要成为炉前的

  火焰

  成为大雪下最鲜艳的

  花朵 此时

  我在棉衣中望你

  哔哔剥剥的燃烧

  我听见一个诗人的心

  在抽泣

  在被坚冰敲碎

  带走内心的寒意

  阐释着一片大海的深情

  和上面生长的阳光

  逐渐凝聚成一朵浪花

  照耀行者迷失的黑暗

  迷失于深夜城市的脚步

  驱赶我冲出

  一股生活的急流

  把泡沫和草屑丢在一边

  让我们感恩所有的水

  所有滋养我们乳汁的

  妈妈

  艰难的弯下腰

  打开她

  丰满勃起的乳头

  喂养

  凄苦的风雨

  浸泡

  泪水凝成的母爱

  在艰涩的日子里

  出落成一支秀气的苦竹

  她一节节的苦

  强壮着宁折不弯的刚强

  而我独钟于她

  宁折不弯的个性

  沿一个春天的脉际倒伏

  终于迸发出从不轻易示人的

  锋利

  悄悄隐藏

  随水波毁灭

  一缕东莞的风

  吹动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从天边来到我脚下

  在天之涯把梦想与现实

  以露珠的形式舒展如鱼

  下边是宽阔的水域

  都有我写诗的身影

  每一次涨潮都有我的歌咏

  在一个飞浪的顶部汹涌

  引领内心的潮汐

  充满闪电的归处

  光诞生了它的内敛

  它的虚弱

  挂在悬崖的小径

  海天之间徐徐吹开

  我的血

  把黑夜染红

  在眺望中逼近灵魂的水面

  无法赎清一个诗人的无知

  把诗歌抛向海面

  守着她的骨头

  如守着我的名字

  早已随着一阵雷声

  撕碎在浪迹千帆的天涯之外

  滴血的鸟们蜂拥而至

  向谁倾吐苦水

  风乍起

  搅动眼前的暮色

  如搅动满腹情思的游子

  白帆此刻

  正逆流而上

  把漂泊的缰绳沉浮在海水之上

  让心随漂泊而起伏

  男人终归弄立潮头之上

  视线而及的方向

  万桅云集

  一片汪洋

  这是近来常常发生的梦幻

  那梦总是波动很不规则

  在你细测水的纹理

  一片弯曲的水声悄然无声

  我知道

  这是我不该做的一个梦

  可是我怪异的逃避行为

  总是与这些梦 相依相扶

  相互维护水的名声

  堆积越来越多的滋润

  给梦的波光顷刻间

  化为宁静

  对灵魂和生命

  提升一种真理的散曲

  撒向大海

  从这里开始

  伸向目光之外的地方

  我的手指无法接触

  东莞的海

  让波涛从脚下开始

  又从脚下隐退

  第七章 虎门港:长出了疼痛的东莞部位

  让波涛从脚下开始

  音符在水面上跳动着1840虎门港

  一部民族苦难的史诗

  一个民族英雄的名字

  林则徐

  带来一场血与水的

  战火

  鸦片战争拉响了

  一场水的伟大力量

  将溶化一个民族的生命

  正在经历那刺眼的光

  必使你愤怒的心誓死抗争

  中国浸泡在

  水

  深

  火

  热中

  潦倒的黑夜惊起天体中

  一群乌鸦

  召唤盘旋

  趟出的水声在颤抖中

  震响

  炮火的硝烟

  多么富于弹性

  水的洗礼专注于磨损

  给100多年的战火纯正着

  一个中华民族的崛起

  那些声音沙哑的石头

  长出了疼痛的东莞部位

  要习惯于拍下自身的铁屑

  与战火的尘烟

  接受海水的滚滚向前

  怀着巨大的惊骇维持那座

  宿水的林则徐广场

  常常嗅到她肢体里的弹性

  有船泊的响声

  和水声歌吟的欧鸣

  聚在一起给鱼类出没的地方

  充满召唤

  使我暂时陷入幻觉

  站着游移的想象如同

  想象中抚摸一具

  完美的肌体

  又是一次情感游历的水

  光洁和充盈依次显示记忆里

  多年的历史沧桑剥落

  被时间淹没的皱纹

  摸不平

  东莞的这个皱纹

  却能被水和海风摸住

  诗的根部与我们紧密相连

  我无法说出这水的神性

  只来自夜的融化

  无法觉察它

  更深更灵性的尺度

  作为唯一转移的诗歌语锋

  无法抵抗战争的磁性

  连接着水流的迟滞

  不断有影子被漂起火药的烟味

  将虎门内心的裂缝

  只从诗歌的内部渗透

  不留痕迹也不留想像

  只留在狭意的水中

  宁愿以多种角色的身份

  去赢得一个国家的国格尊严

  给战火的余烟咽进骨子里

  那是闪烁的灰色水流

  像往常一样卡在诗的墨池

  再次呼吸一百多年前的鸦片烟味

  常常卡在诗人的记忆深处

  频道调慢

  慢下来

  让她慢在齐腰深的水面上

  摊开一段远去的历史尘烟

  她的脸的整个侧面都是咸咸的

  泪水 永远醒着

  一条中华民族沉重的河流

  第八章 什么都在她的水里了

  一条沉重的河流

  是东莞口中一块不瘦不肥的肉

  她成为神力

  涌动一种纯净的液体

  用她那两片钢铁的嘴

  把一首诗

  紧紧噙住

  沿水而行

  与我渐渐靠近

  在潮水的源头

  被现代文明的潮水追逐

  捕捉那迷人的海

  从烟波中

  走出几株年青的船桅

  东莞的风景乘着风

  飞翔

  留下独处的泡沫

  排成思想的海浪

  隔着一场秋雨

  浮浮沉沉

  没有喧哗

  足以显示她触动的

  东莞韵律

  朝着日子的白雾

  朝着一幅彩虹的信念

  被埋在一个早晨不能迈开的脚步

  在我的脚下

  感到大地的潜力要劈开

  天鹅柔嫩的粉茎

  比水的清明更轻

  比我更提纯一个伟大的声音

  给我重重一击吧

  并且留下伤口

  让所有的血

  陪我在暗影里祈盼

  东湖的福光

  让我离开沼泽

  相信她有限的沉溺

  无限的生命

  容纳着一种沉默

  向着十月怀胎的孕育过程

  孕育着水的流动不断向前

  路边到处的石头到处的

  灵魂

  回答着水的挑逗

  渐渐陆地远了

  水里凶猛的鱼儿

  第九次与女人的产期邂逅

  想与海水远一点那些

  白生生的肉都是

  白嫩嫩水灵灵的模样

  平铺在海的产床上

  还够不上形成独特的

  东莞风貌 这个问题

  好像就一直平铺在那里

  像一座山许多人无法翻阅

  她的高度

  一定能如愿以偿地

  建立

  东莞的诗化形象

  什么都在她的水里了

  如我这般爱水写水的诗人

  不能省略女人的假想

  以此去打量她们产下的血水

  流出更多的是她们

  母性的仁慈与大爱

  最终将一个诗歌的海

  在荒诞中还原东莞

  或敞亮东莞

  她不同于一般描述的海

  她不是激情的挥霍

  体验的颤栗

  而是由此变得清晰可信

  正如我们信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产下一首诗的海

  她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写

  诗人不说

  引而不发

  不发而隐发(引发)

  在诗人心中几乎对水

  如此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是自然的水的东莞

  已代替她一生的

  倾注

  心血

  交换风的信物

  交换各自的芬芳

  留不住远去的驼铃

  带着阳光的气息

  守护心灵的激情

  一个浪头卷土重来

  让怀里的水草充满朗诵的欲望

  在说话之前

  被岩石磨砺咸涩

  正扬起时代的风帆

  从觉醒的姿势

  从她的心脏

  从肢体

  听着她引来一个饱满的日子

  把苔藓听得耳朵竖起

  推开一扇世纪之门

  跟着一行白鹭上升

  裸露的舌尖

  穿越一个动词的舞蹈

  外加水字旁草字头的

  夜晚

  搂着女人并深入

  她们的内心

  重复着一个性感的模式

  性感的扑过来

  感受大海的挑逗

  仍在划

  就这么划着

  海平面向前冲刺的

  嗥叫

  太阳还不见老迈

  正当中午有灰色的海潮

  从赤道的季风划过

  纪元的大禹

  他已是水神

  而那个烈妃变成了

  填海的舵鸟

  冲出海的王国

  渴求那一海岸的船夫

  还是要从血光里

  临盆今夕

  有那么多的女人临盆

  我最不忍闻女人的临盆

  太撕心裂肺

  就这么撕扯着我的心

  时光只留下两个词

  没有放弃

  就没有拥有

  我常常想起不在身边的爱人

  从东莞出发

  又从东莞返回

  通过她的身影能感受到

  东莞的味道

  基于她太多的水

  用了将近十年时间

  才孕育出一部

  写东莞的神话

  和我睡前生活的故乡

  在我心里是同一个地方

  或是同一个故乡的两个

  侧面

  这样去构思去打造

  眼前突然出现了

  无边无际的海水

  涌动着我

  浸泡着我

  膨胀的神经

  一路走来

  我知道

  许多打工的人都像我

  一样深爱着东莞

  被东莞震撼和感动

  正如庞清明说

  你看着我就是在看一个

  刚刚诞生的婴儿

  她的活蹦乱跳

  她的宽宏大量

  给自己的某种特征

  已打上了时代的烙印

  在这里我还想说

  一个人在吻一滴海水

  他使用的香唇

  肯定是杨青云的香唇

  一个人掉进东莞的河流

  把河水喝饱的人也是杨青云

  第九章 水的字面上流着东莞的魅力

  一条虚幻中东莞的河流

  足以使我的诗如愿的完成

  诗人被一条水路引领

  那真的是一条英雄的水路

  这并非是我的虚构

  于是我开始寻觅这条水路的源头

  接受一次东莞圣水的洗礼

  映照我纵横交错的行程

  浮出鱼类的居所

  出现一条长长的亮点

  一条雪白的音乐从岩石的裂缝

  溢出东莞

  与一个人的远去

  隐去他江西的土话

  凭直觉靠近耶和华的神灵

  起初是神创造了天地

  地是空虚混浊的

  神的灵

  远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

  就有了光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

  神就造出空气

  将空气以上的水

  空气以下的水分开

  第二日

  神又说

  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

  使旱地露出来

  这一下不得了也露出了

  我写东莞的海

  或东莞的水

  在一场急雨中得以明证

  东莞的河流

  走动一个诗的空间

  支撑着东莞的地域文化

  流动着一个2006年《东莞青年》的诞生

  青春

   励志

   新锐

   活力

  学习久荣

  知荣明耻

  江西青年刘久荣

  是东莞人民的骄傲

  与祖国共奋进

  与东莞同成长

  就要唱响新时代的奉献之歌

  我们当代青年

  要成长为不辱使命

  大有作为的一代

  就要坚持

  不懈的学习

  不懈的奉献

  擎着水样的云层

  以银色的信念装饰着

  我们美丽富饶的东莞

  还有那草地上的羊群

  正踩着久荣留下的足迹

  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

  从落日淡泊的浑圆深处

  伴着英雄刚刚离去的身影

  一朵正开的花在我的视野枯萎了

  一声鸟鸣还绵延在我的谛听里

  天地搁浅了英雄的壮举

  东莞 跌跌撞撞向我涌来

  涌来河水哭泣的力量

  在她柔嫩的胴体深处

  幽居着久荣的名字

  在大地不断回响

  时间的皱纹幻化出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一同怀念

  一同的苍翠

  群峰波动着一个

  湍急的河流齐腰深

  一个苦苦在水中挣扎的孩子

  急需打救 湿漉漉的

  道滘 永远留下了一个不死的英魂

  时间定格在水的字面上

  语言的雪花飘落在东莞的大地

  给生的希望让给别人的人

  使字典里乐善好施的词

  加深了一个人最伟大的品格

  从不被更大的海水所淹没

  他只用这种伟大的品格

  完善自己最后的行动

  激浪深处大睁着清醒的眼睛

  留下撕心感肺的诗篇

  长出痛长出最后一次

  勇敢的战斗

  被生死浸袭

  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

  你这隐形的敲钟人

  你的钟声对准的只有别人

  而唯独没有你自己

  河水还在呜咽

  我看清你被打捞上来时

  双臂最后还向上举着

  东莞的时代精神

  都体现在这水的字面上

  这奔腾不息涛涛的江水

  依然流动着东莞的魅力

  第十章 大海在远方

  一杯滚烫的水浇灭了东莞的夏日

  日子在一把空壶中暗绿

  初秋的阳光 海水

  还有一个孩子深深的怀念

  我们只能躲在秋天的背后

  饮尽往事的杯中最后一滴怀想

  留下一团浓重的暗影

  漫出最初的河流

  摇曳的水声变成一枚坚硬的

  果核

  静静地坐在一首诗中

  很久

  盯着多雨的东莞

  落下一些急促的雷声

  泛着水光的波纹

  给一层诗的涟漪剪出

  悬在水面上的一条鱼

  被一个瘦词

  穿透它纯净的呼吸

  伏在灯影的胸脯之外

  看与嘴唇分离的语言

  鲜活着母亲

  赤裸的双乳

  当野性的风掀起

  东莞的裙裾

  她拨动的五指

  柔软又坚硬

  总是把她含水的目光

  被音乐遮盖

  我的灵肉

  也随音乐化成流水

  成为倒影的一部分

  曾作过八大山人画画灵感的启蒙

  不是非要降临我笔下

  忍不住写出一朵花争奇斗艳的声音

  洗过东莞红润的面孔

  如拈取一朵朵海上的浪花

  撩拨音乐的魔盒

  让鞋子穿着漂泊的呼吸

  一个蓝得发亮的眼神告诉我

  你的大海在远方

  你的梦也在远方

  2006/9/8修改于二稿北京,原题《和谐东莞魅力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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