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曾爆料说醋男可治妇科病
文/赵炎
中国古人为何平均寿命短?有学者曾撰文解释说,除了生活水准低下之外,男人寿命短,是因为战乱频仍,大量青壮年死于金戈铁马;女人寿命短,是因为科技不发达,妇科病无药可医。然则中唐时期的女诗人薛涛活了64岁,宋代的李清照活了71岁,这又如何解释?按照古人平均寿命35岁来计算,换做是现在,薛、李二人都应该是百岁以上的人瑞,难道她们就不患妇科病?最近还有学者研究发现,薛涛在大和七年(833)曾有被冤囚禁的经历,(《薛涛诗歌意释》)如此推算,薛涛当时就享年达140岁左右,这个研究成果让赵炎十分惊讶。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你还别不信,薛涛就不怎么生病。据史料记载,薛涛是一位颇谙养生之道的女人,尤其注重食疗,特别是晚年遁入空门,“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伴随青灯古佛,心如止水,偏好“豆、蔬类食物”,所以,薛涛能长寿是可以理解的。李清照就不同了,一个身处乱世的弱女子,再加上中年死了丈夫,在“谁怜憔悴更雕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状态下,流荡无归,屡遭打击,曾多次因病不能下床,居然活到了古稀之年,实在令人不好理解。
赵炎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一个道理:女人由于身体机理的特殊性,妇科病是女性常见病和多发病,主要集中在生殖系统,如外阴疾病、阴道疾病、子宫疾病、输卵管疾病、卵巢疾病等。慢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也有许多人对妇科疾病缺乏应有的认识和保健,加之各种不良生活习惯等,使生理健康逐渐下降,导致一些女性疾病缠身,且久治不愈,给正常的生活、工作带来极大的不便。那么,李清照是如何规避妇科病的纠缠、最终获得长寿的呢?在宋人的笔记和李清照自己的诗词中,我们是可以找到答案的。
据《莲子居词话》里的说法,“文叔之女(清照父李格非字文叔)多才,尤适供谣诼之喙,崇宁间即有‘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句,乃发时人议,谓之御夫术精到耳。然其‘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句,尤为蒙垢抱诬,及其后遂有“争妒”案也。”大概的意思是,李清照是个著名的才女,当时有许多人喜欢造她的谣,19岁写了“如梦令”,有色诱老公的嫌疑,等后来写出“争渡”一句的时候,就几乎定案了:她是一位善于引起众男人吃醋的女性。虽然作者说李清照是受了冤枉,但是我们依然能够从中读出一些东西来。
另外,张端义在《贵耳集》中称“易安居士,赵明诚妻。明诚少年时,尝任外郡,畏以易安之绝色,配兹驵侩之下才,三日必书信相往来,以示牵挂也。”大意是说赵明诚在外做官,对家里的老婆有些不放心,生怕老婆被市井小人引诱,所以,经常三天 提醒老婆。《贵耳集》成书的时间比《建灸以来系年要录》还早,这种说法的可信度还是蛮高的。2008年杨雨教授在央视《百家讲坛》讲述她对李清照的研究成果:一个好赌、好酒、好色的女词人,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赵明诚吃老婆的醋,就不是空穴来风了。一个女人好赌、好酒、好色,说明她性格外向,热衷于社交,再加上李清照姿容出众,才华横溢,在有宋文坛知名度极高,崇拜她的粉丝一定不在少数,让老公喝醋,太容易了。
从李清照的作品中,也可以发现,她是在有意识地让赵明诚喝醋。比如,24岁时,她写作“多丽”一词送给赵明诚,其中有“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酒名,颜色似花)。”大意是说自己的风韵迷人之极,连屈原、陶渊明等高人隐士也要仔细端详,当微风吹来,花香四溢,其实不是花香,而是与一帮才子在喝酒。试问,赵明诚读了这样的词,焉能不喝醋?在25岁时,写了“青玉案”,其中有“买花载酒长安市,争似家山见桃李?不枉东风吹客泪。相思难表,梦魂无据,唯有归来是。”大意是自己上街购物,多情才子们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如同纷飞的桃花和李花,虽然我做梦也在思念夫君,但是,魂之所依,毕竟虚妄,只有你回到我身边,才是真实的。炽热的情感渲染,加之有意安排的来自外界的诱惑,赵明诚不归心似箭就怪了。在易安词中,这方面的句子俯首可见,如果不是有意地让老公喝醋,那应该做何解释?
南渡以后,赵明诚死在高宗建炎三年已西(1129),这时候李清照已经47岁了,自称“间阎嫠妇”,但是,她的这种让男人喝醋的做法依然故我,尽管此时不再牵涉情感。从她写的《上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并序》一文中,可以看出,那时她已经五十一岁,还在守寡,第二年,绍兴四年甲寅(1134),她写《金石录后序》,已经五十二岁了,依然在守寡。宋代人赵彦卫在《云麓漫钞》中说,李清照改嫁张汝舟,明显属于胡说八道,时间上就有漏洞,根本对不上。赵彦卫这样冤枉李清照,在赵炎看来,其中也有喝醋的意味。
南宋文坛为李清照喝醋的文人实在不少,原因就在于这个女人一边吟着“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一边却用如刀之笔大批特批各路文坛大腕。她在《词论》中,批评柳永是“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批评张子野、宋子京兄弟、沈唐、元绛、晁次膺等人是“虽时时有妙语,而破碎何足名家”;批评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等人是“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批评王介甫、曾子固是“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批评晏叔原“苦无铺叙”,贺方回“苦少典重”,秦少游“主情致,少故实,譬如贫家美女”,黄鲁直“尚故实,多疵病,譬如良玉有瑕”。可以说,《词论》一出,几乎把天下文人给得罪光了,用今天时髦的说法就是,李清照啊李清照,算你狠!
能够让老公喝醋,说明老婆有魅力,这可以为婚姻增加筹码,提高幸福美满指数,这是通常的说法,现在的不少女人喜欢玩这样的小把戏,900多年前的李清照也会,难怪她在《金石录后序》里提及自己的婚姻时,一度沾沾自喜,“相对展玩咀嚼(文玩典籍),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夫妻)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有老公在身边的日子真幸福啊!同样的道理,让无数男人特别是那些自称大丈夫的文化人为自己喝醋,李清照在孤苦无依的窘境中,获得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人生快感,这与她“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价值观是统一的。
女人中年守寡,是不幸的,各种妇科病就够女人受的,但是,中医理论认为,如果有了宣泄的渠道,抑郁的情绪得以释放,不但可以缓解疾病,甚至可以防范疾病。看来,李清照不光是位优秀的词作者,还深通医理,利用男人喝醋,来对付女人在不同年龄阶段可能出现的妇科病,且效果确实不错,所谓“虽卿相、不足为荣”,只有让男人“沉醉不知归路”,自己获得长寿,那才是真本事啊。
醋男可治妇科病,这是李清照的“爆料”,不是赵炎的杜撰,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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